殷淮安不解,扬眉问道:“怎么了?”
慕容怀月双手揪着衣袖,磕磕绊绊问道:“你刚才所言是指什么?”
殷淮安温柔一笑,道:“没事,等我好全了再跟你说。”
慕容怀月点点头,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亏着殷淮安多年习武,素日里又勤于锻炼,所以身子骨不错,身上的伤很快见好。
没过几日,他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日,他披着一件外袍在书房看公文,殷文钊大破铁步汗,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他舒了口气,生怕因为自己当日大意负伤而导致战事落败,这会让他无颜面对众将士的。
慢悠悠喝着苦得倒胃的汤药,他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么苦——蜜饯呢?”
在一旁服侍的云落有些茫然,道:“将军不是不爱吃甜腻的东西么?”
“你去拿一些过来。”殷淮安搁下药碗,“再拿些鲜果子和牛乳茶来,要热的。”
“是。”
云落刚走,慕容怀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殷淮安瞧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忙上前去迎,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要你这么端着?”
“补气血的,”慕容怀月把汤搁在他面前,“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得补补血,我想也不能一直吃太医开的药,就得空去药馆问了何大夫有什么补血的汤,想熬给你喝。”
殷淮安用调羹搅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皱着鼻子说道:“这能喝么?”
慕容怀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熬,可能卖相不好,但是应该没问题的……”
殷淮安眼睛一亮:“你亲手熬的么?”
慕容怀月颔首默认。
见此,就算碗里的东西再气味古怪、再卖相差劲,殷淮安也毫不犹豫地吃下。
咽下去小半碗,他摇摇头,面露苦相,道:“味道太奇怪了——我喝不下了。”
正说着,云落端着茶点回来,殷淮安忙用牛乳茶压了压嘴巴里残存的奇怪味道。
云落搁下果子和蜜饯,瞥见那碗里的东西,疑惑道:“咦?这汤是夫人喝吗?”
“不是,”殷淮安一抬眼,“我喝的,怎么了?”
“啊?”云落有些讶异,少顷,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将军知道这汤是什么吗?”
慕容怀月和殷淮安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是什么?”
“是民间给产妇产后补血的滋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