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月满心委屈,只含泪埋首于他身前,一声不吭。
回到汀雨殿,殷淮安将人压在榻上,干脆利索地去了两人的衣裳,极尽温柔地与她缠绵。
慕容怀月揪着枕头,清泪如断了线的串珠落下,洇进枕中。头昏脑涨之际,唯有一句包含委屈与酸涩的话语在她脑海中浮现——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你说过的。
翌日她醒来时殷淮安已经不在寝殿内了,怜音和弄玉服侍她起床,又奉上热茶:“将军已经上朝去了,夫人是现在用膳还是待会儿再用?”
慕容怀月茫然,须臾,她问道:“留香呢?”
“在偏殿,奴婢这就去把留香抱过来。”
不一会儿,怜音抱着狸猫回来,离着慕容怀月老远说道:“夫人小心,这留香一早就凶得很,夫人还是别抱它了,免得被它挠上一下子,那可就不好了。”
慕容怀月走过去,动作轻柔地为狸猫顺毛,从刚才就一直在喉咙里咕噜直叫的狸猫竟安静下来,还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
“哎呀,这留香面对夫人这么懂事呢。”
慕容怀月也很惊喜,笑道:“来,我抱抱。”她将狸猫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狸猫竟然舒服地眯起眼睛,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真乖。”慕容怀月心情轻松了不少,吁了口气,看向怜音,“我有些饿了,传膳吧。”
用过早膳,她抱着狸猫在花园中的秋千上荡着,难得清闲。
只是这一闲下来,她就容易胡思乱想,一想多了,胸口就闷闷的,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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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她想起一事,唤来怜音,吩咐道:“你去请何大夫过府。”
很快何大夫便来了,简单寒暄后,慕容怀月直入正题,道:“何大夫,有没有一劳永逸避子的法子?”
何大夫惊愕,犹豫道:“自然是有,可那东西极伤身子,夫人三思啊。”
“……有多伤身?”
“除了再不能生育之外,还有可能造成体弱多病、身虚疲累的症状,尤其到了冬日里,因着身子弱,多半时日都要窝与榻上休养。”何大夫语重心长道,“而这一切都会伴随着下红之症。所以夫人,万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悔不当初啊。”
慕容怀月听着有些害怕,便挥挥手,道:“那先劳烦何大夫给我开两剂避子药吃着。”
她递过去一包银子,让怜音把人带去药寮。
午后,避子的汤药端上来,她刚服下,殷淮安便回来了。
她不想瞒他,也知道根本瞒不住,便待人回到寝殿后,十分坦然地将空药碗给他看,道:“我喝过避子药了。今早我起床时你已经上朝去了,所以不能提前和你说,只能等你回来告诉你。”
她坐在榻上,一双桃花眼也不躲避,直直地看着他。
殷淮安愣在原地,旋即神色如常,只将空碗拿下去,而后端来一碟蜜饯:“嗯,吃些蜜饯吧。”
避子药极苦,慕容怀月拿了两颗蜜饯压在舌底,才稍微好受些。
殷淮安唇角抿着,摸了摸她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两三日,宋灏与秋月明成亲的消息传到将军府,殷淮安看着喜帖,撇了撇嘴,道:“比我想象的要快。”
慕容怀月看在眼里,瞧他如此在意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涩,只低着头抱着狸猫不吭声。
“你不看看么?”殷淮安将喜帖递给她,“十五日后成亲。”
“十五日后?”慕容怀月想起一事,“你能去参加么?我记得你过几日应该会出征。”
殷淮安凑近,亲了她一下,笑道:“月儿记得如此清楚么?”
“嗯。”慕容怀月低下头,她怎么会记不清楚呢,前世她与何孝岚小产后不久,殷淮安便离京了。
一抿唇,她抚摸狸猫的手顿住,抬起头看他:“不如你这两日先找个理由前去恭贺,也不至于错过而遗憾。”
“这有什么可遗憾的,”殷淮安不甚在意,“宋灏又不在意这些礼数,我缺席的话,日后补上贺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