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安蹙眉,很是戒备:“是谁的意思?”
“王爷的意思。”
“有说缘由吗?”
“只说了邀将军用膳,并未说其他的。”
殷淮安略一思索,道:“知道了,让我想想。”
他呷了口茶,在书房踱步思考。
他对元亲王实在无法以平和心态相待,毕竟前世他是死于元亲王的死士手中,如今重活一遭,他自然知道元亲王绝非如他面上那般闲散逍遥,而是一个扮猪吃老虎、有手腕的天潢贵胄。
冷嗤一声,殷淮安想起前世一些事情,思索一番,在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封密信。
他将密信装进书筒,而后唤来楼汛,吩咐道:“你亲手交给大将军。”
“是。”
他又叫来云落,吩咐道:“派人去王府,说我明日登门拜访。”
“是。”
殷淮安挥手屏退书房内的奴仆,和衣躺在罗汉榻上,趁着未入夜,他得好好歇歇。
一入夜,慕容怀月就提心吊胆地盯着门窗,惹得一旁伺候的弄玉和怜音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很是心不在焉呢。”
“嗯?你说什么?”慕容怀月注意力都在房门,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怜音一顿,上前扶着一直来回踱步的慕容怀月坐下,无奈道:“小姐,您坐下歇歇吧,走来走去的,不累吗?”
慕容怀月自然坐不住,她记得殷淮安昨儿说要夜夜过来,现下不安得厉害。
等了半晌,她都困倦了也不见人来,多少松了口气。打着呵欠吩咐怜音和弄玉端水服侍她洗漱,而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似睡非睡间,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那种感觉太过熟悉,她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今儿睡得倒早。”殷淮安撩起一侧床帏挂起,坐在床榻上看她。
慕容怀月身后冷汗直冒,额上也渗出了一层汗,她顾不得去擦,正欲开口唤人,殷淮安眼疾手快,只手捂住她的嘴,将人压回榻上。
“别吵。”殷淮安低声警告,“不然我直接打晕你,然后将你从王府带走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