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怀月勉强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殷淮安虽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但潜意识的不想去深究。他摸了摸身上,摘下从小带着的玉坠递过去,说道:“送你。”
“我不——”
“别说不要,”殷淮安不容她拒绝,直接伸手系在她雪白玉颈上,“这会保你平安的。”
慕容怀月摸索着要解下来,可殷淮安系了个死扣,她解不开,脸也涨得通红。
“我不要,你收回去。”
殷淮安摁住她的手腕,劝道:“你收下吧,只是一个小玉坠,不要推辞了。”
慕容怀月颤着手揪着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着急道:“我不要,你解开这个,我不想要。”
“为什么?”
“我不想要……”慕容怀月声音带上了哭腔,十指死死地扣着玉坠挂绳。殷淮安没想到她如此排斥,稍稍犹豫片刻,便掏出随身佩戴的蝴蝶刀,将红绳割断。
玉坠落入他手中,他指腹摩挲着透亮的玉石,不解道:“为何不要?”
“……”慕容怀月平复下心情,艰涩开口,“我不喜欢。”
殷淮安眉心拧起:“怎么可能,我问过你母亲了,你一向喜欢首饰水粉之类的东西。”
慕容怀月紧咬贝齿不吭声,眼睫一颤一颤的,呼吸也十分急促。殷淮安再想麻痹自己也不可能了,如此显而易见,他得问清楚。
他轻轻碰了碰似乎在发抖的女子,认真道:“能否告诉我你心疾的原因?”
“我没有心疾……”
“我不是瞎子。”殷淮安斩钉截铁道,“你之所以有许多不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和你的心疾有关?”
慕容怀月不停地吞咽唾沫,依旧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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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那你心疾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人?还是因为什么事情?”殷淮安一个个原因猜测,可沉默的女子依旧不看他、不回答他。
殷淮安前二十年的耐性加一起都没有今晚多,眼下他非但没有一点儿脾气,还语气温柔的同慕容怀月讲话,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心疾一事也不告诉你父亲母亲,你就不怕他们担心么?”
“……”
“我之前说过,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慕容怀月眼睫明显地抖动了两下。
殷淮安敏锐地捕捉到,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我?”
“……”慕容怀月重重喘了口气,猛地起身,“我要回去了。”
殷淮安一把抓住她,继续逼问:“所以我有那些奇怪的感觉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我们之间真的有一段缘分?”
慕容怀月有些喘不上气,好像有一只铁手不轻不重地扼在她咽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刚才酒肆失火之时,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些也是真的了?”
慕容怀月一哆嗦,声音嘶哑道:“你……见到了什么?”
殷淮安一顿,神情为难:“不能和你说。”
“……我累了,要回去睡了。”慕容怀月欲抽身,无奈手腕被殷淮安牢牢钳住,她挣脱不出。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罢了,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心疾……是不是与我有关?”殷淮安一字一句地说着,双眸牢牢定在慕容怀月的脸上,不想错过她任何细微的神情波动。
一阵秋风掠过二人,慕容怀月抖了一下,她别过脸躲开殷淮安过于炙热的视线,倔强道:“我没有心疾。”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想娶你,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