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看的。
慕容怀月拉着花云坐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亲昵道:“你这丫头。”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倏地,楼下嘈杂声愈来愈明显,似乎是闹上楼了。
一个靠门的胡姬有些好奇,大着胆子开了条门缝想要瞧瞧情况,谁知,一把凳子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直冲她面门砸来。
吓!
胡姬愣在原地,殷淮安眼疾手快,一脚踹上门,将那凳子搁在门外,这才没让玉容花貌的胡姬落得个毁容失色的下场。
“哎呀!”
只闻几声惊呼,几个胡姬凑到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花云豪迈地挡在慕容怀月和秋月明前,拎着两把酒壶横在身前要保护她们。
殷淮安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雅间的门。
忽地,“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几人只瞧见眼前闪过一抹残影,紧接着便瞧见两个汉子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唤。
殷淮安脚尖勾起一把凳子,一使巧劲儿,凳子顿时向门外飞去——
门外举着胡刀的胡人被砸中脑门,身子一歪,倒在一边。
听到动静,楼汛忙甩掉纠缠之人,足尖点地,一跃到二楼,抽出腰间佩刀,手腕一翻一转,砍掉近处两个持刀的胡人的右手。血淋淋的小臂滚落到一楼,登时尖叫声四起,一时,剩下的人不敢靠近。
楼汛眉眼微怒,持刀横在雅间门前,沉声道:“找死?”
在二楼的几个胡人汉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道:“他秦国公府的人欺人太甚,不把我们胡人当人,三番五次来闹事,以前也就罢了,现如今他偷的是我们妙红娘子的首饰,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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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人怎敢惊扰雅间里的贵客?”楼汛收刀入鞘,他本不想见血,无奈这两帮人打急了眼,竟然闹到雅间去了。为了殷淮安的安危,他这才如此。
正僵持着,楼下一声呼叫惹得众人纷纷看去。
“喂,你是不是忘记还有我了——”
楼汛一叉腰,糟了,把他给忘了。
他探头看去,宋灏正被秦国公府中的家丁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真是拖累。”低骂一声,楼汛指着楼下说道,“你秦国公府的人连他也不认得?”
家丁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宋灏咬牙切齿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剑拔弩张之际,一声清亮的女声在众人头顶响起,楼汛抬头望去,见一白衣紫纱裙的女子握着一柄纨扇,从三楼徐徐而下。
“好大的阵仗。砸了我的店,砍了我的人——这位爷,妙红这酒肆迎来送往,只为图一安稳、赚点小钱。如果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几位爷不痛快,妙红先在此赔罪了。”
楼汛见她便是酒肆老板,回头看向殷淮安,等他示下。
殷淮安略一颔首,便不再有所动作。
楼汛了然,盯着妙红说道:“多有得罪,只是你的人与那秦国公府的人有过节,不小心惊扰了我家主子,所以才有此误会。”
妙红在楼汛眼前站定,离他极近。
她摇着纨扇,扑鼻的清香冲着楼汛而去,瞬间包裹住他。
妙红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雅间正坐的公子,而后媚笑着看向楼汛:“那秦国公府邸管事的小儿子在我酒肆闹了几回了,前几回都不了了之,今儿是怎么惊扰到爷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