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安看着他的好表妹,唇角不屑地抿了抿:“我真不知道凭你的才智将来如何在后宫生存。”
昭儿脸色瞬变,无措地问道:“什么?”
“姨母培养你一定费了不少工夫吧?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想必姨母不会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只是她应该也看得出来,你除了容貌不俗,其他一无是处。”
殷淮安的一番话让昭儿怔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如此赤裸的蔑视,换做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
昭儿嗫喏良久,终于断断续续地挤出半句话:“表哥,你怎么、怎么如此……”
殷淮安懒得听她说话,扔下一句冰冷彻骨的“毫无用处”便离开偏殿。他对这个表妹算是仁至义尽,以前不多的同情也因为此事消耗殆尽。
昭儿神情恍惚,呆站在原地愣神,她现在根本没多余心思去想刚才何孝岚和殷淮安说的那些话,脑海里只反复思考一件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片刻后,宣刈带着两个家丁到正殿,家丁手中还拿着昭儿的行李包裹。
夜幕降临,将军府华灯高照,无比气派。
因为烦心事甚多,殷淮安一人喝着闷酒。楼汛看在眼里,暗自叹气,将军又开始酗酒了。
云落轻声进来,十分为难地看看殷淮安,又看看楼汛。楼汛冲她耸肩,示意自己没辙。
云落看着殷淮安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将军,夫人把晚膳丢了出来……”
殷淮安很烦躁,挥了挥手:“那就让她饿着。”
“……是。”
殷淮安重重搁下酒杯,撑着额头,语气阴沉:“人还没有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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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汛暗道一声糟了,但面上依旧镇定:“属下派人在京郊一带挨家挨户搜捕,很快就会有眉目。”
殷淮安冷哼:“最好如此,过了十五还抓不到人,你就别干你这差事了,去马厩洗马去吧。”
楼汛屏息,平静地保证一定能抓到人,只是心底却不由自主地琢磨起究竟是洗马的差事累还是贴身护卫的差事难做。
殷淮安指尖划着酒杯,突然问道:“今儿初十了对吧?”
“是的。”楼汛盘算还有五日,应该来得及。
“正月十二是慕容怀月的生辰。”
“……”楼汛语塞,意外将军竟然知道慕容怀月的生辰,稍微措了下词,试探问道,“将军…打算给她庆贺生辰吗?”
“不。”
楼汛糊涂了,难道将军只是随口一提?
翌日一早,楼汛刚起床就得到信儿,梅林行刺那伙人已经被抓到了。
他快速穿戴好护身衣,心想,可以不用去马厩洗马了。
那伙人已经被秘密关押到大将军府内的暗牢,暗牢的卒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审讯手段狠辣无比,鲜少有人撑得住。
可那伙人受了一轮刑后,就是软硬不吃,咬死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