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将军怎么一直不往听音阁去?你整日跟着将军,可有发现什么?”
楼汛摇头:“我也纳闷,将军不仅不去,连提也没提过。”
云落凭栏思索,沉默不语。
楼汛飞身一跃到屋檐上,低头看着云落说道:“算了,将军的心性岂是你我能琢磨透的?别多想了。”
“也对,当奴才的,还是伺候好主子要紧。”
说罢,云落要回偏殿,刚一转身,就听见头顶上楼汛出声:“咦?有人过来了。”
“什么?”云落仰头看着蹲在屋檐上的人,见他直直地往远处看去,也转身往同一方向探头望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醒了,姑姑,听音阁的姑娘醒了——”
还未等云落说话,楼汛一跃而下落在两人面前,把小丫鬟吓一大跳。
“你去听音阁看着,我去回禀将军。”
“好。”云落随小丫鬟先去听音阁,楼汛进了偏殿,走到殷淮安身边附耳说道:“将军,她醒了。”
殷淮安不动声色地点头,搁下筷子,一旁的丫鬟立刻捧上漱口的家伙什儿。
“表哥?”
殷淮安起身,平静道:“你慢慢吃,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昭儿不语,只能看着殷淮安离开。
寂静了几日的听音阁终于有了动静,两三个小丫鬟捧着汤药、热水进来,何大夫也早已在听音阁多时。
刚刚转醒的慕容怀月脑袋空白一片,呆滞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床边默默流泪的弄玉,缓了半天,才嘶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开口:“我睡了多久?”
“有三日了。”弄玉小心的给慕容怀月喂了些水,又想说话,何大夫劝阻道:“容老朽先为小姐诊治。”
弄玉退到一旁安静等着,不一会儿,云落匆匆赶来,她将弄玉叫到外间,仔细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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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几句话,殷淮安推门而入,一言不发进到内室,一眼就看到了病榻上的女子。只一眼,就让他打消了过去的念头。
他转身到外间等着,片刻后,何大夫出来回禀情况:“将军,小姐已无生命之忧,再好好调理一段时日便可无碍。”
殷淮安一挥手:“你去开药吧。”
云落带何大夫下去,殷淮安盯着那硕大的屏风看了好一会儿,依然不打算进去瞧一眼。
楼汛垂手侍立在侧,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将军不进去问问别院走水一事吗?”
殷淮安默然,片刻后,起身往外走去:“让云落问她,另外让人好生照顾着。”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听音阁。
楼汛一头雾水,将军饭也不吃就赶来听音阁,结果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就走了……
摇了摇头,楼汛去找云落,将殷淮安的话转述给她。
云落应下,本想着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结果等她问的时候,才发现有多麻烦。
被询问的慕容怀月倚在床头,瞪着眼睛仔细回想,半晌,还是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天我睡着了,好像还做了噩梦,其他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