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月扯着披风一角回到房中,殷淮安脱下大氅,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团扔在桌上,慕容怀月往桌上一瞥,脸色剧变。
她慌张地摆着手试图解释,面上惊惧之色十分明显。
殷淮安敲敲桌子,打断她:“给我倒杯茶。”
慕容怀月打着颤倒好茶,她不知道殷淮安还有什么后招,但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殷淮安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不其然,殷淮安慢悠悠呷了口茶,而后抬头看向哆哆嗦嗦站着的人,语气很是不好:“你让花云替你去王府打探情况——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我,没必要麻烦花云。”
“你、你肯告诉我……?”
“为什么不肯?”殷淮安一笑,“你母亲病愈发重了,宫里的太医每回从王府回来都说你母亲恐怕熬不到来年开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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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月惊愕至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淮安。殷淮安面带笑容,悠然自得,仿佛刚才所说的话只是在讨论晚膳吃些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你只是想看我难过,所以故意说那些话骗我的?”
慕容怀月想从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说假话的痕迹,可她发现她根本看不透殷淮安。
“我有必要骗你吗?”殷淮安站起身逼近她,高大的身形给娇小的女子极大的压迫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找云落帮你办事,你不知道云落是我的心腹吗?你果然想法单纯,啊 笔墨”
长叹一声,殷淮安又说道:“你果然想法单纯,想当然觉得所有人都要听你的,你还是改不掉你那安平公主的毛病。”
慕容怀月往后挪着步子,颤着声音说道:“不是那样的、不是……”她只是见云落对她很好,云落从没有奚落过她,甚至还向她行礼;所以她觉得云落会帮她,只是这样而已。
殷淮安捏着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点着:“我会让人撤掉你房中的书籍笔墨,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需要写些什么。”
“能否、能否留些书给我?”慕容怀月乞求道。
殷淮安一笑,指尖抚过慕容怀月惨白的脸颊,猝然手下施力,捏紧她的下巴,连表情也变得狠厉无比:“不能,谁让你不听话,我记得我说过,你在我府中就要乖乖听话。”
殷淮安又逼近她两分,将她整个人压在窗沿边:“我可以告诉你,我府中的下人一旦背着我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那么他就会被剁成肉泥喂马。所以你要是再不老实,那你可能就等不过你母亲的死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