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今日。”
何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等将军回府后,我有要事向将军禀报。”
云落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问:“小姐的情况……严重吗?”
何大夫不置可否,只是提着自己的药匣子说道:“现下老朽要给小姐开新的药方,还请姑娘带路。”
“好,这边请。”
何大夫一整日都在将军府邸忙活着,午后,慕容怀月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她就瞧见何大夫正在床榻前为她把脉,便稍缓精神,虚言问道:“何大夫,我是怎么了?”
“小姐昨儿受了风寒,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
慕容怀月本就头痛欲裂,刚才只说了一句话就感到十分的疲乏,于是也不多问,只管闭上眼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她被叫醒,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而一旁的云落则俯身看她:“小姐,喝药吧。”
汤药的苦涩味道呛得慕容怀月轻咳一声,她撑着床榻想要起身,云落便从丫鬟手中接过汤药,让丫鬟扶着慕容怀月。
云落轻柔地将汤药吹凉,再一勺一勺地喂慕容怀月喝下。慕容怀月有些羞赧,别过脸:“我自己来吧。”
“好。”
云落安静看着她喝药,心情却很复杂。她是府中为数不多知道慕容怀月真实身份的人,自然她也知道就是眼前这人害死了夫人。
她不似楼汛那般对慕容怀月深恶痛绝,只因为她生性淡薄、欲念寡淡,除了殷淮安本人的事情,其他事情是不会引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
慕容怀月蹙眉喝完那些令人舌头苦得发木的汤药,看向云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晚膳时分了,小姐晚膳想用些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