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慕容怀月回神,“我昏睡了一日吗?”
“嗯,明日起何大夫会来给你针灸,到时云落会安排一切。”
慕容怀月捂住额头,感觉脑袋发胀得厉害。殷淮安见她如此,说道:“你好生歇息吧。”
殷淮安走后,慕容怀月躺在床榻上回忆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殷淮安一个劲儿的让她喝桂花酒,再后来,自己似乎将酒吐了出来……
慕容怀月记不得自己和殷淮安说过什么了,思绪渐沉,她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翌日,何大夫一大早就来将军府为慕容怀月把脉针灸。殷淮安正要出门,见到何大夫便寒暄了几句,末了要走时,殷淮安低声说道:“何大夫,不需要让她好的太快。”说罢便一跃上马,和楼汛骑马离去。
年迈的大夫虽一辈子秉着医者仁心行事,但他实在不敢得罪殷淮安,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好在殷淮安没有让他害人,只是让府中小姐痊愈的慢一点罢了。
听音阁内,何大夫为慕容怀月受伤的右腿针灸时,云落一直在旁边盯着,这也是殷淮安的旨意。
殷淮安离府前特意嘱咐云落,如果大夫医治时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就留下他的双眼喂府中的马儿。
半个时辰后,针灸完毕,何大夫收好物件儿,回头对云落说道:“姑娘,药是否已经煎好?如果煎好的话得趁热端给小姐,让她服下。”
“我去看看。”
慕容怀月见云落离开,内室只有她和大夫两人,便问了一些心中疑惑:“大夫,为何我会昏睡一整日?”
“小姐前段时日热症缠身,身子又虚弱,所以老夫给小姐开了一些去热补虚的药,而服用此汤药时是不能饮酒的,否则会损伤肾气,以致伤身加重病情。”
“……多谢大夫。”慕容怀月勉强笑笑,她应该猜到的,殷淮安怎么会好心带她出去过中秋,只是变着花样折磨她罢了。
兀自伤神的功夫,云落端着药回来了。慕容怀月看着还冒热气的汤药,不知为何,心下有些起疑,于是扭头看向何大夫,问:“大夫,我的热症是否已经好全?我现在喝这药是为了什么?”
“小姐热症已经好了大半,但还需要好好调理,除了这药,小姐还需要在午膳和晚膳后服用两剂补药。”
“好吧。”慕容怀月稍稍安心,待药稍微凉一些之后喝下。
“好苦啊。”慕容怀月蹙眉掩着嘴巴,将空碗还给云落,又问何大夫,“大夫,这药比之前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