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如墨,衬得肤色盛雪。在殷淮安府中的这段时日,倒是养回了几分安平公主的气质。
慕容怀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努力微笑,只是眼角眉梢处的畏怯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已经不复从前。
伤神了一会儿,殷淮安带着大夫到了。
因为是中秋,慕容怀月心下欢喜,自然脸上也笑意盈盈的。见了众人,温和一笑:“我还以为要午膳后大夫才能过来呢。”
殷淮安看她一眼,眼底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动容,不着痕迹地避开那抹明媚,说道:“劳烦何大夫给把下脉。”
“是。”
慕容怀月乖觉地伸出手,没有玉镯金链坠着,手腕更显得纤细素净。殷淮安站在她身后,视线落在那略显眼生的发簪上,发问:“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慕容怀月下意识一抖,仰脸看向面无表情的男子:“是大将军府中的乐师送我的。”
“将军,把脉时不可同病人讲话。”何大夫劝阻道。
殷淮安一颔首示意何大夫继续,自己则在房内到处看。他在梳妆台前站定,细细打量,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木梳、一盒香粉、一对耳饰,这些东西都是云落给的,他知道。
慕容怀月所用的东西都需要让他过目才可以,可现在凭空多出一支陌生的簪子,说是别人给的。殷淮安虽然心里清楚犯不上为一支簪子起疑,但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