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少年歌行80

听到这话,萧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一步上前,死死盯着浊清,声音冰冷刺骨地道:“琅琊王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浊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竟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小院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笑罢,他止住笑声,用充满恶意和挑衅的口吻说道:“没错,就是我们所为。怎么样?当年的龙封卷轴上清清楚楚写的可是九皇子萧若风的名字,但谁能想到这位仁义无双的琅琊王居然会主动把皇位让给他那位野心勃勃的兄长——也就是当今圣上!只可惜啊……到头来圣上却因为猜忌之心过重,听信谗言,最终狠下心来将琅琊王处死。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一出令人唏嘘不已的闹剧啊!”说完,他再次张狂地大笑起来。

萧瑟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心中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只见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由于太过用力,连骨节都已经微微泛出白色,他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来:“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旁的雷无桀也是满脸怒容,双眼圆睁,怒吼道:“不管怎么样,你胆敢伤害我姐姐,就是罪大恶极,绝对不可饶恕!”

话音未落,他便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拳头,作势就要朝着浊清打去。然而面对两人的愤怒和威胁,浊清却是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愈发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你们以为能够瞒得住吗?整个天下迟早都会知晓这个真相的!”

听到这话,萧瑟强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

但他看向浊清的眼神依旧冰冷无比,充满了鄙夷与愤恨,冷冷地说道:“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也绝不是你这种奸佞小人、卑鄙阉人可以借此机会搅弄风云、兴风作浪的借口!”说着便直接出手一掌将浊清打死了。

浊清倒下后,整个院子一时相顾无言。还是唐莲首先打破沉默,说道:“所以怜月师傅让我替唐门等那个人就是你,对吗?”

雷无桀听到这话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了看唐莲,又看了看萧瑟,一开始他们的话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脑海中忽地闪过方才浊清所言,刹那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于是乎,他忍不住失声惊叫道:“原来如此!所以萧瑟你就是那传闻中的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这么说来,所以我们这所谓的四守护所要守护之人就是你呀!怪不得先前我姐姐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什么‘你不知道?’之类的,敢情他们老早以前就已然知晓此事了,唯有咱们被蒙在鼓里呢。”

站在一侧的无心听到雷无桀这番言辞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同时略带埋怨地看向萧瑟说道:“可不是嘛,萧瑟,这事儿可就属你办得不厚道啦。瞧瞧人家,个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唯独把咱兄弟给瞒得死死的。”

雷无桀一听,忙不迭地附和起来,脑袋如同捣蒜般上下晃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就是就是,你这家伙也忒不讲义气了些!亏得我们还把你当好兄弟看待呢,哪曾想你竟藏着掖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肯告诉我们。难怪之前那白王会特意寻上门来,还有你不跪行礼之事,还说什么腿脚不好,又扯出什么荣荫之类的借口,合着全都是用来糊弄我们的话呀!”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静静聆听的司空千落也想起当日爹爹提及朱雀守护令牌之后紧接着便说起萧瑟的情形,至此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长辈们全都心知肚明,唯有他们这些晚辈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萧瑟瞥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无心,又看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叶若衣,才将目光投向唐莲、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然后一脸坦然的说道:“我又没告诉他们,是他们自己猜到了。”

雷无桀和唐莲对视了一眼,然后相互点了点头一起攻向了萧瑟,萧瑟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雷无桀大喊:“萧瑟,你别跑。”唐莲则是默默从右边打算包抄萧瑟。萧瑟无奈之下开始反击,拳脚碰撞之间挡住了唐莲的攻击并顺势挑开雷无桀的拳头。

司空千落见状,手持长枪加入战局,枪尖直逼萧瑟面门。萧瑟侧身避开,脚下踏云步伐灵动宛如鬼魅,口中调侃:“你们几个以多欺少,算不得好汉。”

雷无桀气喘吁吁地说:“谁叫你瞒着我们,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说罢,鼓起全身真气冲向萧瑟。萧瑟一个后仰,双手撑地借力飞起一脚踢向雷无桀腹部。

唐莲趁机绕到萧瑟背后偷袭,萧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反手用手肘击中唐莲手腕。此时,司空千落看准时机一枪横扫过来,萧瑟猛地一跃跳到旁边树上。

树下三人抬头望着他,萧瑟无奈的说:“算我不对,不该瞒你们。”三人相视一笑,这场打闹也就此收场。

雷无桀想着姐姐的伤势,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便打算去找李寒衣。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寒衣正与雷轰相对而立,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氛围。李寒衣也向雷轰坦白,告诉他当年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推托之辞罢了。她原本以为这样能够让雷轰知难而退,她未曾料到自己的这番举动竟然耽误了雷轰这么多年。

雷轰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不久前回来找他索要答案的雷云鹤,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云鹤当初前往望城山竟是为了自己。一想到这里,雷轰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之情。

而自那日从雷轰处得知真相后,雷云鹤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整天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足不出户,甚至连院门都不肯打开,更别提会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