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终于察觉到空气中危险的氛围。
他干笑着站起来,小心翼翼横着走绕开顾喜喜,“都知道了,小陈一醒,我给他把了脉就把好消息告诉全家,可惜那时候你不在。”
“刚才又百般凑巧,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
老郎中像螃蟹似的,说一句横着挪一步,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
“我最近太累,先回去补觉了,喜喜,你跟小陈好好聊!”
慕南钊眼睁睁看着老郎中独自遁走。
无奈地收回视线,“喜喜,我……”
顾喜喜望着他,笑容越发甜(吓)美(人),“既然早就醒了。”
“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阁下装睡中想必都听清楚了?”
慕南钊被迫与顾喜喜对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回想他这辈子,哪怕在遭遇中毒,被追杀躲躲藏藏时,都不曾如此紧张。
“……听见了。”
顾喜喜笑容瞬间消失,她冷冷看着他,从包里取出东西。
一样一样丢在床上。
“这是你那鸟送的信,这是你的包袱,自己收好!”
她不看慕南钊什么表情,转身就走,却到门口时又停下来。
慕南钊眼中升起希望的光,可顾喜喜并未回头。
只看见她侧过来的半个脸颊写满了冷淡。
“你好生休养,早日痊愈。”
“往后你只需操心自己的登天之路即可,我的前程,还有这个家,就不劳你费心了。”
“顾喜喜!”慕南钊终于忍不住出声。
只觉得胸臆间痛极,“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各走各的路吗!”
“对。”顾喜喜只回了这一个字,再不停留。
无论何时,顾喜喜都坚信一条,她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努力在这本书里种田。
努力处理与慕南钊、以及相关其他人的关联。
为的就是生而为女配,结局也不能受人摆布。
顾青叶离开花池渡村之后,顾喜喜曾以为自己已做到了。
可包裹里那沓银票却如同一记闷棍。
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并没完全逃脱慕南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