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风向变得让人猝不及防。

前一秒,一位备受尊敬的大学问家还站在知识的巅峰,享受着众人的敬仰。

然而,转瞬之间,他便跌入谷底,成为众矢之的,被人们喊打喊杀,并被归入所谓的“右边”。

这样的情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这类人的声誉和地位席卷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人们的指责和谩骂如潮水般涌来,将这类人淹没。

不怪娄振华害怕,现在很多以前的学者,文化人,资本家瞬间被打入谷底。

舍先生的文章,和出版的书籍被人们当成厕纸用。

给李子航画黄山顶峰风景图的石先生,被归类右边后,在57年便去世了。

把故宫博物馆藏品,填满一半的潘妃夫妇,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先生。被迫去了吉省教书。

李家更是把所有,明面上的产业跟家底,全部捐了出去。

57年捐的古董,可以直接办一个省级博物馆。

捐的黄金更是替国家,还了十分之二的外债。

那三百所小学也全部建成。

老爷子也把身上的职务全部卸任。

这才换来李家一时的风平浪静。

相比较李家,像荣家,黄家,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小心翼翼。

每天不是在散家产保平安,就是在求人的路上。

现在大资本家的女儿,别想嫁的门当户对。

上层红色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们。

成份好的人家,也趾高气昂的瞧不起资本家的闺女。

这类的例子,在这个时代数不胜数。

娄振华心里有点底后,就离开李家。

晃晃数日,李子航带着他弟弟,去过他以前的生活。

原始森林里,李子航带着俩暗卫,看着李思杰跟死狗一样的趴在石头上。

任由教官辱骂,也毫无反应。

李子航挥了挥手,示意暗卫们先离开,他有话对李思杰说。

等暗卫都离开后,李子航看着眼前的弟弟,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才训练这么一小会,就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接着,他伸手指向旁边的悬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坚定,似乎那悬崖之下隐藏着他曾经的不堪的回忆。

风吹过他的发丝,他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凄凉。

李子航蹲在他的身边,随后说道。

“当初,训练你的教官,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在我腰间绑了一根牛筋绳。”

“然后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一脚把我踹下悬崖。”

“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嘛?你想体验一下嘛?”

李子航的两连问,吓得趴在地上的李思杰,仰着脖子,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李子航看到他没出息的样,无奈的说道。

“你这种训练我持续了将近5年。”

“你这还是训练量最低级的。”

“你要是还对家里那个位置有想法,你就给我站起来接着练,不然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几日,李思杰体验了他曾经的生活。

学习各种知识的时候,让他精神上痛不欲生。

训练时让他肉体上痛苦万分,不是每一个小孩都是李子航。

他敢说,十万个小孩,在同样的条件下,也没有几人能做到他那样。

说句实话,李子航现在回想以前的日子,他都怀疑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

那会他身上好几年,都没有一块正常颜色的皮肤。

不是这里青了,就是那里肿了。

睡个觉,躺着睡疼,侧着睡也疼,趴着睡更疼。

上的厕所蹲下去,腿都抖的慌。

经过这段时间,李思杰体验李子航曾经的生活。

他已经对那个位置,没有了任何想法。

李子航前几天,带着他走遍了四九城。

带他看看,受李家兴衰,影响多少家庭,多少人。

到了那会他胆寒了,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那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