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兰赶忙拿来郎中留下的金疮药,解开他的上衣,将药粉撒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上药期间骆南弦则一动不动的靠在床头,任由她折腾,止了血,叶灵兰用新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又去一旁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干净的寝衣给他换上。
一番动作忙完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外也已经长了灯。初夏将熬好的药汁和晚膳一道送了进来,却还在昏睡着,无奈她只得先自个吃了,吩咐初夏将药端下去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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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兰担忧他醒来又发脾气,就百无聊赖的守在床边,随后拿起一旁的书翻看着打发时间,无意间见着书上写着这样几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看着这娟秀的字迹,像是女子写的,且墨迹清晰,看来写的时间不长,她猜想大约是今日舒雅柔留下的吧。
这下看书的兴致也失了大半,骆南弦悠悠转醒。
叶灵兰唤初夏将温着的饭菜和药汁端了进来,一如昨天喝药一样,骆南弦很是抗拒,艰难的喂他把药喝完,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挑了山药片、木耳、牛肉这些有利于伤口愈合的食物喂他吃着。
膳食刚吃了一半,就听着侍卫在门外火急火燎的敲门禀报:“王爷,地牢遭人偷袭,当值的侍卫都身受重伤。”
叶灵兰夹菜的手顿了顿,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王府里还有地牢。
骆南弦沉声问道:“现在情形如何?”
门口的侍卫声音传来:“回王爷,现下我们的人正与歹徒僵持着,他们好似冲着白掌柜来的。”
骆南弦微微思索了片刻问:“白永丰可还活着?”
“已经找专人看护起来了,暂无大碍,只是来人武艺高强,怕是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还望王爷示下。”
他们不说,叶灵兰差点忘记了,府里还关着白永丰这号人。
“派人去通知舒少将军。”
“是。”侍卫领命走了,骆南弦放心不下,让叶灵兰扶他起身。
叶灵兰是想劝他在床上躺着的,又担心会误事,索性就依着他,末了还让初夏去把寒云请过来,以防万一。
他们到地牢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有好几名伤兵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大约有五六个看着身手不凡的男子,正在与侍卫缠斗,白永丰则在最靠里侧的一处小牢房里,蓬头垢面,衣衫有些破烂,看着样子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懵了,局促不安的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