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卡利贝尔站起身,真诚的感谢,“我知道诸位前来的目的。”
“「命运的织机」是我,或者说「命运的织机」是通过我搭建起来的,极度的悲伤与痛苦,血脉中流淌的期望与悔恨,再加上「预言家」维瑟弗尼尔转移的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具备了这一系列的条件,「命运的织机」由此具备了搭建的基础。”
“在搭建的那一瞬间,卡利贝尔·亚尔伯里奇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各位面前的,只不过是残留的意识罢了。”
“至于「命运的织机」,则是可以用来编织地脉的机器,起初只能用来创造和投放一些记忆,随着命运的织机逐渐完成,效果会越来越强……直至可以编织出真正的地脉。”
“而当命运的织机彻底完成,能够编织地脉的一刻,低层次的影响记忆的能力便会消失……从而成为真正「世界级」的工具。”
芙宁娜惊叹的说道:“这就是你投放记忆的能力的根源?”
卡利贝尔抬起头看着黄昏:“是的,在命运的织机完成之前,操作这台半成品的权限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毕竟我曾为它献出生命。”
“而你向维摩庄的村民们投放那些「你生活过的记忆」是想让他们感觉有你这样一个人曾经存在过——就好像,你活过一样。”
大慈树王轻轻摇头,身为智慧之神,她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来龙去脉,也能理解这样的苦衷。
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国家崩坏,异化成丘丘人,又很快被父亲的蛊惑以及绝望之中,付出生命。
但残留的意识,却在这几百年的岁月中不断成长,作为一个人。
他肯定很不甘心吧……
要是能活着,要是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在人们的眼里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在阿玛兹亚村长,商人巴兰,婕叶婆婆,阿托莎……在世上多出这一个人,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这是死者对于生者的渴望。
“是的,树王大人,我很好奇也很自私,想要试着拥有我自己的人生……哪怕,哪怕只是靠着人们的记忆去拼凑出,拼凑出我好像在世上活过的样子。”卡利贝尔低声的回道。
这一切都是坎瑞亚的悲剧,造成了这一切的发生……
蔡伟没有说话,他能理解这种悲痛,但他不能代替提瓦特人去原谅坎瑞亚人,即便是他们的普通国民。
毕竟坎瑞亚几乎算是全民皆兵,也是一个军国主义国家,每一个人都是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