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此人是敌是友，也难以分清。

察觉到小童的目光，祁厌并未看过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云昭身上，像是在注视世间最最珍贵的宝物。

小童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换作以前，她早就仗着自己年幼，把云昭从祁厌身边拉走了。

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小童忽然觉得，把云昭托付给祁厌也不错，这人……嗯，比宋知远靠谱点。

她不可能永远陪着云昭保护云昭，除了云昭自己强大起来，在她弱小之际，还要找个靠山才行。

想了想，等他们商量好接下来的计划后，小童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距离下人房不远处的树林里，祁厌忽然出现在小童面前，“何事？”

他难得认真看着小童，小童说她有关于云昭的事要说，事关云昭的生死。

“也没什么事，”小童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拜托你保护她。”

祁厌知道她说的是谁，他不客气道：“她是我的，我自然会护着。”

“至于你，”祁厌审视的目光放在小童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童耸耸肩，“人？未必。”

“也许是人，也许是妖，也许……”

她勾唇一笑，“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说完，小童转身离开。

祁厌站在原地，他细细思索前世的所有记忆，似乎并没有小童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依照小童对云昭的看重，前世云昭死时，她或是有事绊住脚没有来得及救她，或是……出事了！

但这跟祁厌又有什么关系？

祁厌冷漠转身，他只要确保，云昭时刻在他身边，安全无恙就好。

宋二爷并未在宋家掀起一丝波澜，他所掌握的宋家主的把柄，也被宋家主一一销毁了。

家主书房内，宋家主看向一脸冷漠的宋知远，叹息道：“知远，你还要怨为父到何时？”

宋知远冷漠道：“只要父亲能把我娘带回来，我保证不再怨恨您。”

宋家主哑然，“你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