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李鸣一眼,推开门进了屋。
房门被重重的摔上。
“这是小鸣的同学吧?老头子就这脾气,你别见怪啊。”
我朝李鸣他妈摆摆手示意没事,便在院子里观察起来,李乐的尸体就在院中,我上前轻轻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恶臭味仿佛解开了封印直冲天灵盖,直达上颚。
强忍着恶心,我看清了李乐那张被憋青的脸。
他身上被简单清理过,可还是粘粘着不少污秽之物。
“他咋掉粪坑里了?”
李鸣他妈嗓子沙哑带着哭腔,说李乐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不知道怎么就骑进去了,现在虽然是冬天,也下了场雪,可那粪坑却没被冻住。
“那养鸡那家怎么说?”
“这……”
李鸣他妈语塞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李鸣拉了拉我的衣袖把我拉到一旁:
“养鸡那家原本是外地人,我听别人唠嗑说,那家人当年养鸡挣了不少钱,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家老头突然死在家里,鸡也都死了,他在村里闹腾许久,非说是村里人眼红害了他爹,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离开了村子再也没回来过。”
如果这么说,那个鸡粪坑这么多年早就应该干了,怎么可能淹死人?
“我小时候我爷就跟我说让我离那家远点,可他家正好在道口,根本避免不了从那路过。”
李鸣颓废的垂着头,跟他妈坐在一起,大姨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或许老头子知道什么,只不过他未必愿意说。
他是缝尸匠,这一辈子也算是啥都见过了。
“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