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黄天赐喊回来,原本一只眼眶青的黄天赐变成了熊猫眼,被胡嫣然拎脖子提溜回来。

“嘿嘿……”

完了,老黄皮子变傻子了!

“姑奶奶你俩别闹了,你们不是找到那两个畜生了?快带我过去。”

见我一本正经,黄天赐也收敛了脸上的傻笑:

“你还想去录音?”

我点点头,毕竟苟栋席只是富朱两家少爷的小跟班,他的话可信度没有富炎杰跟朱一智的高如果能听到他们亲口承认自己家里干过的腌臜事儿,上了法庭也能把姓富的捶死!

黄天赐说地方有些远,让我打车,我想了想,还是给程队打了电话,毕竟他代表官方,有些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程队来的很快,胡子拉碴像个野人。眼珠子上布满了红血丝,衣服上也都是褶子,说话声音沙哑无比:

“万生,你……”

“程哥,你不用说,我意已决。”

程队没再磨叽,让我上车,我交代刘亮在家锁好门千万别出去,还是有些不放心,胡玉华走时说过,富家不止请了他一个,好像也有个堂口是武仙的出马仙。

干脆让胡嫣然留在家里。

汽车一路朝着城外疾驰,我原本以为那人绑架富炎杰跟朱一智后会离开,将人带到远方折磨,因此胡嫣然跟黄天赐去打探消息才回来那么晚。

没想到那人就在城外山区的一个山洞里。

车只能到前脚,我们徒步往山腰走,两旁树影婆娑,树枝摇曳,像一根根干枯的手臂对着我们诉说着滔天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