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灵堂就搭在院子正中间,其余三面都搭了台子。
各种乐器连接着音响,好像较劲一样使劲的奏哀乐,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只能看到旁边人嘴巴张张合合,至于说什么,根本听不清。
这钱大志真是大孝子,这么吹他妈能安息才怪!
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我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死死捂着耳朵,声音还是往脑子里钻,好在有个看着像白事儿先生的老头,对着三个台子摆了摆手,拿着话筒在那喂喂喂半天,开始召集子女跟亲戚上祭。
我看着一大群穿孝衫的系孝带的在灵堂跪倒一片,一个一个接过身边人传过来的供品往头上举,最后磕头伏地干打雷不下雨的假哭,只觉得这人太有钱了,反而没了人性。
哪怕是假哭,钱大志也一声没嚎。
倒是他老婆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要断气,旁边的人被她感染,倒也真情实意的流了几滴眼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亲女儿呢。
黄天赐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坐了一会儿便起身悄悄四处转转,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死了的缘故,这院子里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感觉阴气很重。
寻着阴气,我转悠到一个小屋前,这小屋看着跟院子里其他房子格格不入,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铁门上了把大锁,阴气就是从这个门里一丝丝渗透出来的。
这把锁多少有点此地无人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