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睁开眼睛,对上了黄皮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跟那张憔悴的大黄脸。

“你让老羊吸精气了?”

黄天赐见我醒了就惹他,下意识抬手就想抽我,好在巴掌只是高高举起,并没有落下。

“你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你命硬!你把老子都克成啥样了?”

他这副委屈吧啦的模样,让我一时间分不清咱俩谁克谁了。

我妈见我醒来也很高兴,一高兴竟然晕了过去。

黄天赐这才告诉我,我进了两次icu,下了两次病危,我妈自责的成宿成宿哭,如今也是熬不住了。

我这才发现,我妈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生出了几大柳白发。

“你妈没事,缓几天就好,你这次也算为民除害,这次的阴德都给你,你小子赶紧给老子支棱起来。”

我无比感动,黄天赐如今的法力不及他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他竟然把阴德都给了我。

“天赐,以后你就是我亲爷爷……”

黄天赐受不了我感恩的眼神,十分不自在的钻进我的包里。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医生说我恢复的差不多,随时可以出院。

原本我妈想带我在辽省玩一圈,看看大海,逛逛古镇,只是天气转凉,去海边是不合适了,她听说溪市枫叶现在正红,于是决定带我去看枫叶。

出院后我回了趟二楞家,高美丽已经死了,陈光宗没死却不如死了,陈家房子烧的只剩架子,村民好心用木头板子给他搭了个小棚子。

二楞也早就带着陈婷回了家,只是陈婷暂时住在他家,不过她每天会给陈光宗送饭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