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一个翻滚,滚到了不远处的小水坑里,水坑表面的薄冰被他的身体砸碎,四分五裂的碎冰迸溅,水坑里面脏污的雪水又让陈卫国翻滚了个遍。
陈戈浑身散发着冷意,一言不发,他像个冷眼的旁观者,看着陈卫国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直到看许念知箭步走过来,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
许念知语气带着紧张,“陈戈,不要打架,我们先回屋里去,不要跟他纠缠。”
“老师你先进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能解决掉他。”
陈戈边说边将许念知拉到了身后,因为他看到满身泥污的陈卫国已经站了起来,又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身影像极了末世的丧尸,喝了酒的陈卫国不似从前那样胆小,一但被人打了,就会抱头鼠窜。
现在的模样倒有了鱼死网破的癫狂,陈卫国一瘸一拐,手里拿着玻璃酒瓶不放,把它当成了唯一的武器。
陈卫国脸上有擦伤的痕迹,冒出些血迹来,他狂笑道:“陈戈,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一直缠着你哈哈哈哈哈,你可是我儿子,我还要看着你结婚生子呢!”
“那你最好能活到那一天。”
陈戈面无表情,语气还算平静,但在他身后的许念知分明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感受到了陈戈浑身紧绷,已经进入了作战状态。
许念知看着越来越近的陈卫国,忍不住出声制止,“这位家长我看你是喝多了不清醒,干什么不好非要来找学生的茬,我劝你最好赶紧回去,陈戈还要抓紧时间学习呢。”
陈卫国猛地将酒瓶子磕在地上,酒瓶便有了锋利的棱角,成了一件危险的武器。
“这是我的家事,你个老师算个鸡毛也敢来插嘴?!”陈卫国大声叫道:“我找他茬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从小都是被我打着长大的,也就是我这几年不在家,给他惯的!现在都敢打老子我了!”
“你看看这像话不像话!你们这些老师也是群废物!没看见陈戈都敢这样对待他老子了吗?你不去说他,来说我?”
“你们是怎么教的?啊?连孝顺都教不会吗?”
也许现在是在跟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争吵,而不是陈戈,借着二锅头带来胆量的陈卫国就敢大放厥词,颠倒黑白,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