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民一事谁去谁倒霉,咱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这群当官的谁心里不清楚,雍州太守肯定没这个胆量贪污这么大一笔赈灾款,他在朝中绝对有人罩着他,去参与此事,动了那些老东西的蛋糕,儿子的命说不定都要折在雍州。
老侯爷坐在正椅上,端起茶杯吃了口茶:“那夫人要我如何”
侯夫人见他不咸不淡的口气,肝火更旺,蹭的一下站起来:“如何、如何,你是猪脑子,当然是马上穿上官服进宫求见皇上”
“求见皇上说宁之是我们独苗,是你我的命根子,不要让他去冒险?”老侯爷大声说道,闻者哑口无言。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
“你还当我们儿子是三岁小儿吗?这就当让他去历练一番,此事若是办成,圣上必将更看重宁之”老侯爷婉转了语气,安抚着侯夫人。
宋宁之抿着嘴角没有说话,他明白雍州之行凶险万分,可他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爹、娘请放心,儿子会万事小心”
两父子都这样说了,侯夫人也只得为儿子张罗行囊,各种药丸都准备齐全了。
公主府的云瑶此时正侧躺在榻上,抽着逍遥膏,小臂长的金枪,一边是玉做的口嘴,另一端则是放逍遥膏,再用火折子加热,吸入口中,缓缓吐出一口雾气,满脸享受,沉醉在自己的世界。
自从搬出皇宫后,不少京城子弟上门自荐枕席,云瑶失去了母后,心中伤痛不已,兴许也是想麻醉自己,看得上的也就赏他们一夜露水之缘。
开始有下人给陈霄汇报过此事,陈宵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公主玩一玩转移下情绪也是好的,正值那时陈霄刚封为驸马,就搬到了公主府,公主府许久没有住人里里外外都需要打整修缮,还要见各庄子铺子的负责人,理清账本,一天从早忙到晚。
等陈霄忙得差不多来给公主请安,撞见公主举着金枪在吞云吐雾,当即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