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安建党不信。
“肯定是真的!那可是京城的大学!”
张秀娟对着镜子看自己缺损的牙,表情狰狞。钱,不论来自哪里,都必须回到她手里!
——
“大嫂,你会用缝纫机不?我把它放大厅这里,可以吗?”
刚进家门,于跃进就兴致勃勃地扛起了那台已经被自家老爸擦拭干净的缝纫机。
“放什么大厅?!”李玉梅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栗,“放你嫂子屋里去!这可是她的聘礼。”
“哦哦哦!”于跃进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大嫂房间是哪个?”
他刚才跑的太快了,根本没看见后续。
李玉梅冲他翻了个白眼:“跟来我。”
小叔子可不能随意进大嫂的房间,这点意识李玉梅还是有的,刚走出两步,她回头看向于正军。
“大军,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手里拿着毛巾的于正军应了一声:“好,那我等会儿再去洗。”
“念念,你跟我们一起,等会儿看看缝纫机放在哪儿,你用起来能更顺手些。”
李玉梅对儿子横眉冷对的,转头面对安念又是和蔼模样,她笑呵呵地招手。
安念跟在她身边:“妈,我没用过缝纫机。”
缝纫机这种珍贵的东西,安家不可能让安念碰。
“没事,妈教你!妈以前跟着公社里的女工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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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梅先进着呢,村里、公社里有什么活动都会积极参加。前些年公社有个女工下乡教学活动,每个村的妇女们都能去公社学习缝纫、编织等技能,很多人因为来回路远放弃了,李玉梅却硬是坚持了下来,学了不少技能。
“不止缝纫机,妈还会编花篮呢,你桌上现在空荡荡的,过几天妈给你编几个漂亮的篮子摆上,绝对不比城里差!”
安念看她说的高兴,脸上也露出笑容:“嗯!谢谢妈。”
“妈,缝纫机摆哪儿呀?”于跃进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大喊。
“摆你嘴里!”李玉梅哼哼,加快了步伐。
最后,缝纫机被放在了安念房间的窗户下面。
加上这台缝纫机,这个房间已经满满当当。
于家人真的挺好的,能在这里暂住是自己的幸运。
安念眼中含笑,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把于路远治好。
“妈,我先去给于大哥翻个身。”
李玉梅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去:“跃进,你大嫂是个好姑娘。”
“嗯。”
于跃进收起脸上的痞气表情,很是认真地点头。
“妈,我觉得大嫂人比安倩好,踏实本分。我以前还看见过大嫂喂村里那条老狗,她心肠挺好的……”
她自己都吃不饱。
李玉梅若有所思,扶着缝纫机站了一会儿,这才招呼小儿子往外走。
“咱们出去吧,你去菜地拔两根萝卜回来清炒,再把剩菜都热一下。”
婚宴的流水席结束了可不代表东西都吃完了,现在厨房里还放了好几盆菜。
席面上的菜不可能剩下大肉,汤汁和油水却很足,配上家里的蔬菜和额外留的肉足够吃好几顿。
“好嘞!”于跃进高兴地应了一声,麻溜地跑了。
于家可没有男人不能下厨的规矩,农忙的时候,农村的女人们也是一样下地赚工分的。于跃进做菜已经随门随路了,李玉梅很放心。
她径直去找自家老头子。
“玉梅,你想跟我说什么?”
于正军对老婆很了解,向来是憋不住话的,拉着自己到房间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大军,我想把这三百块聘金都给安念。”
于正军愣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雇她干活吗?”
“我觉得这是两回事。”
李玉梅拧着眉头,低头看手里捏着的三百块钱。
厚厚的三十张,都是她儿子用命挣回来的。
“安念已经嫁到我们家了,就跟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之前能给安倩三百块聘金,为什么不能给安念三百块聘金?我觉得安念比安倩值得。”
三百块可不是笔小数目。
于正军低头沉思,下意识地从腰间拿下来一个竹制的烟杆。
从杆子头部悬挂着的小布袋里捏出一小团黄色的烟丝,捏成一团塞进烟杆的小口中,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玉梅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根烟雾缭绕而上,于正军的眉眼都柔和了,只听他开口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再添五十块。”
李玉梅惊讶地嘴巴微张。
“这些年路远给家里寄了不少钱,三百五我们还拿的出来。既然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