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瞥了一眼卓凌风,又道:“莲弟说,这卓凌风胃口大的,要让江湖尽尊他令,日后定会打扰到我们二人。
你任教主只要活着一天,都是个心腹大患,所以我才传令让人取你首级!”
任我行哼了一声,道:“这奸贼想要杀我,可是未必能如愿。”
只见东方不败目光一瞥屋内,柔声道:“当世就只莲弟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莲弟喜欢干什么,我便得给他办到。”
说着目光落回任我行身上,“任教主,毕竟一个人早也是死,晚也是死。我让你多活了十二年,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任我行冷笑道:“那你还不动手,在这里等什么?”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今日我东方不败明显是要以寡敌众,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
故而交手之先,得瞅准敌人首脑,不顾其余,猛攻此人,倘若将之击倒,其他人惊恐沮丧,自可一战而定!
你说对吗?”
“有理!”
卓凌风连连点头:“你的确厉害,不像个江湖人物,倒像个胸有丘壑的大将军!
你在这里鼓弄唇舌,是想要瞅准机会,将我们中间的谁,给一击而毙吗?”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你既然听烦了,那你怎地不出手?莫不是怕一出手,给了我机会,反而被我伤了你的心上人?”
卓凌风不由心下叹服:“这东方不败果真厉害无比!”
东方不败又看向任我行,叹声道:“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地谋位,翦除你的羽翼。”
目光一转落在向问天身上:“向兄弟,我这番计谋,可瞒不过你。
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东方不败之外,要算你是个人才了。”
向问天手握软鞭,屏息凝气,竟不敢分心答话。
东方不败见无机可乘,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了,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地胡吹法螺。
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众人听他尖着嗓子说这番话,渐渐地手心出汗。这人说话条理分明,脑子十分清楚,武功又这样高,再加上这副不男不女的妖异模样,令人越看越心中发毛。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
盈盈有卓凌风挡在身前,不怕分心,说道:“你待我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
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卓凌风笑道:“东方不败,你也是一代枭雄,竟然出此不智之语!
你以为杨莲亭对你这个老人妖,能有什么感情,他只是看重你能给他的权位罢了!”
任我行等听他称呼东方不败为人妖,都是一惊。
东方不败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卓凌风,你竟敢对我这样说话?”
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显得愤怒无比。
卓凌风淡然一笑,道:“似你这等位高权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世上能打动你们的事物已经很少了,所以你就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丧失本有性情,最终却也是水中月镜中花!
就你口里的莲弟,一方面将你圈养在这不见外人之地,哄着你玩。又依靠你给他的权势,在外面找了不少美女,自己享乐,你也真是可悲…”
卓凌风越说东方不败眉头越拧,面上直透杀气,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就见他浑身颤抖,厉声叫道:“臭小子尔敢!”粉红人影一晃,右手绣花针猛向卓凌风“眉心”重穴刺来。
卓凌风自从学了“天罡北斗阵”,武功精进,足可睥睨天下,又深知高手相争,最忌心浮气躁,所以他才多次以言语刺激对方,要让其先出手。
而今见他出手猛袭,卓凌风都不用思索,身子立生反应,脚踩“天权”位,人已横飘三尺,将盈盈完全挡在了身后。
他是生怕这家伙看似对自己出手,真正目的却是盈盈。就在躲招避招之间,长剑闪起一道耀眼银光,挟着劲风,刺向东方不败执针右手的关节。
东方不败心中一凛,估不到卓凌风身法、招式也是快到了极点。
但他既然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未练《葵花宝典》之时,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武功绝不在向问天之下,比之任我行也只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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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修炼《葵花宝典》十多年,面对几大高手都不露半分怯意,所依仗着就是他这一身超世绝俗的武功。
就在卓凌风长剑将及手腕之际,呵的一笑,猛然一沉右腕,绣花针点中剑尖,微微向下一捺,劲力所向,剑身犹如波浪起伏。
卓凌风再是武学奇才,满打满算修炼武功都没有十年,东方不败年岁比他大了四十岁,修炼武功的时日多了四十年,下的功夫多了四十年,功力即也深了四十年。
这银针又是先天性以点破面的利器,威力之大超乎卓凌风想象!
卓凌风只觉手腕都是一麻,运劲相抗之下,长剑嗖地一颤一弹,直向东方不败面门刺去。
蓦听铛的一声响,红影闪处,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