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者皆得,非当世第一流的顶尖高手莫能为之,他们断非敌手!
恐怕也就只有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盟主可堪匹敌!
但也不禁寻思:“适才卓凌风一剑足可刺死木高峰,为何要突然变招呢?
是他天性仁厚,还是受到道家名山熏陶,不忍杀生害命?”。
这时刘府弟子、家丁等人,也适时点起数十支火把巨烛,将这处小小庭院照得明如白昼。
来到刘府之人大都会武艺,有的人只能看到屋顶上的卓凌风,却看不到木高峰,顿觉扫兴。
便有人不顾雨水,更是不顾体面,飞身纵上屋顶。
你上我也上,就仿佛比轻功一样。
一时间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人将刘府这处庭院的屋顶,都给围的水泄不通。
天门道长忽而一捋胡须,浩然长叹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卓凌风年纪轻轻,武功之高,却已远在吾辈之上,木驼子不是对手,不是对手啊!”
刘正风、定逸师太、雁荡山何三七、陇南点穴名家闻先生等一流高手,都默默点了点头。
怎料天门道人接着又到:“贫道亦如井蛙窥天,不知天地之大,自今而后,再不敢以武功自炫了!”。
场上群雄一听天门道人此语,无不惕然心惊。
卓凌风竟然能让堂堂泰山掌门也生出了这等感概,这与被打的回转山门的余沧海又有何异?
想到这里,他们突然有些理解余沧海了。对其未来衡山城的行为,无不佩服!
人丛中的岳灵珊瞪着一双妙目,看着卓凌风,心想:“十年不见,这臭屁蛋竟然如此厉害,纵然爹爹亲至,想让天门师伯道个服字,恐怕也难办到!”。
她在福州时,毕竟没能目睹卓凌风与余沧海过招,还以为他最多险胜余沧海一招半式,怎料会是碾压局!
况且她又怎知,卓凌风战力全开的状态就是用剑,他没练武功之前,就拔剑刺剑练了两年之久!
一旦施展全力,究竟有多厉害!
就连卓凌风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他除了对变态的东方不败,心中略有忌惮,不惧其他任何人!
哪怕是风清扬这个精于独孤九剑之人!
毕竟卓凌风的传承来自于黄裳、杨过、东邪、西毒等武学大宗师!
他又何惧一个风烛残年的风清扬!
木高峰自也听到了众人议论之声,仿佛都在看他的笑话。
可他哪有心思理睬。一双怪目只死死盯住屋顶的卓凌风,一刻也不敢松懈。
微微扬起的脸上阵红阵白,泛着湿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适才虽未及回头,可亦能想象出,其时情势之至危至险,任他身经百战,也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
那只握刀的右手,更是不停发抖,他想竭力稳住却怎么也稳不住。
木高峰虽然死里逃生,犹是惊魂不定,惊骇之余,心里也升起了一个疑惑,适才自己险些被一剑穿心。
可卓凌风为何又突然变招,是他不想杀我,还是他知晓自己驼背中暗藏玄机。
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光了!
莫非他不想杀人,毕竟他也没杀余沧海啊!
那我就捧他几句,给他一个台阶下!
想到这里,木高峰双目炯炯,瞪视着卓凌风,紧紧握住刀柄,刀尖垂地,抱拳道:“阁下剑法高明,木驼子甘拜下风!
从今往后,只要闻你卓凌风之名,木高峰甘愿退避三舍,如何?”。
他说着打了一躬,又慢慢拱手退后。
他服输认怂,只是一心想要跑路,但见卓凌风身在屋顶,凝固不动,就似一尊僵尸,不言不语。可那双漆黑的瞳孔,却一直俯视着自己,以卓凌风的手段,这点距离,他自也不敢调转身子。
而且看热闹的人,也遍布屋顶四周,那些人纵然不想拦自己,也是天然障碍,想脱身也只能徐徐图之。
其实这时的卓凌风,一颗心也跳的扑腾扑腾的。
适才之态势至为凶险,饶他艺高人胆大,定力十足,此刻手足竟也有些发软。
卓凌风嫌是雨天,生怕弄脏衣裳,便想速战速决,直接施展全力,将木高峰给钉死在半空,好一战惊世!
可就在将要得手之际,突地想起了木高峰驼背之中,暗藏毒水皮囊。
原轨迹中那个练成辟邪剑法的林平之,便身遭此祸,成了一个瞎子。
而他剑上劲力何等雄劲,更胜那时的林平之,一旦刺破木高峰毒囊,毒水反射出来,会是何等快捷,那点距离,他能否躲过尚未可知。
适才卓凌风全力应变,心中空明,无暇惶惧。
事过之后却是心悸不已,自忖设若内力不够、剑法习之不精,纵然杀了木高峰,今日也是难出衡山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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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怒骂自己:“卓凌风啊卓凌风,你一直都知江湖上,能杀人害人的不光只是武功,为何差点犯下这等大错,险些误了一生!
以后遇到任何敌人,都要万分小心!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必须得重视敌人!
这是一代太祖的至理名言,你以后必得时刻牢记在心!”
卓凌风正自进行深刻反省,闻听木高峰服输低头,又缓缓退去,冷笑道:“事涉生死之事,卓某人向不轻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