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年长的要么喊他“小秦”,要么喊他“秦导”,同龄人除了几个朋友喊他全名,别的也都是“秦导”。
这冷不丁被喊“慕楚”,这种感觉还真不适应。
但周秸伦都让他喊“秸伦”了,他也不好说你叫我全名,这样好像显得自己不愿意和他亲近一样。
“小秦?小琴?”
周秸伦念叨两句,
“有像女孩子哦,那我喊你小楚吧。”
“也行,你开心就好。”
秦慕楚无所谓,还好他名字的结尾不是“王”字。
“所以你进来是……走错房间了?”
秦慕楚看向周秸伦。
张一谋本来说得就是他和秦慕楚俩人一起吃饭,因为江文也在才变成三个人。
也就说周秸伦如果不是走错房间,那就是属于不请自来了。
“不是走错房间。”
周秸伦有点尴尬,小声道:
“我是尾随张导来的。”
“卧槽,痴汉!”
秦慕楚大惊。
“不是,不是。”
周秸伦连连摇手,意识到“尾随”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改口道:
“是跟踪,跟踪。”
显然这个词也没好到哪去。
秦慕楚拍案而起:
“尼玛,变态!”
连江文都被吵醒了,抬起头嘀咕道:
“哪有……变态,嗝,我专打变态……嗝!”
说完,头一倒又昏睡了过去。
秦慕楚看了眼江文,又看向周秸伦:
“看到没,我们三个人,你就一个,我还是练过的,束手就擒吧,你没胜算的。”
说着,又笔画出了龙爪手的架势。
周秸伦下意识就捂住胸口,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
“靠北啦,我……”
急得台北方言都出来了。
“我不是痴汉,更不是变态,你能由‘尾随’‘跟踪’想到这些,完全是你片子看太多了。”
半响,周秸伦冷静下来,带着“你小子看片儿被我逮到了吧”的得意表情。
“所以你为什么也懂?”秦慕楚反问。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包间里瞬间有些寂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这个话题。
周秸伦重新整理语言,
“我之所以跟着张导,是因为你……”
在秦慕楚逐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他缓缓吐出了剩下的话:
“那天唱的那几句歌了啦。”
秦慕楚沉默了。
“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
就在周秸伦以为他要问和歌有关的问题时,秦慕楚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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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省人说话都要在后面加个‘了啦’吗?说实话,一个男人对我这么说话,会让我觉得他在对我撒娇,我有点……”
秦慕楚出于礼貌,把“恶心”换成了“不适应”。
周秸伦听了这话,首先是愣住,接着一股强烈的掀桌欲望喷薄而出。
“靠北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我说的是歌啊,你在和我鬼扯什么吼!
(╯‵□′)╯︵┻━┻”
秦慕楚看着怒气冲冲的周秸伦。
心中暗道:“靠北啦,湾省男孩子发火完全没有威慑力了啦。”
放在十几年后的贴吧,那就三个字可以概括——可爱腻。
这话当然不敢和周秸伦说,怕他羞愤地当场创死,那样天朝乐坛就少了位敢说“华流才是最屌的”的歌手。
“嗯,那个,抱歉,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歌来着?”
周秸伦听秦慕楚说起歌,怒火才消退了点,坐下来,
“就是你上次唱得那几句,菊花残,满地伤……你不记得了?”
秦慕楚挠挠头,想起来了。
上次去《黄金甲》剧组拍戏时,被周秸伦逼着唱的那首《菊花台》。
“嗯嗯,那几句歌,怎么了?你不会是还记着比歌的事,想到了更好听的要来唱给我听吧?”
秦慕楚震惊地看着周秸伦。
这种离谱的事……要是周秸伦还真能干出来。
因为不穿内裤和内裤外穿的人,都挺吊的。
“哎呦,不是啦。”
周秸伦有些不好意思。
秦慕楚强忍着内心的抽搐与嘴角的抽动,听着周秸伦的独特湾湾口音,看着他的“娇羞”模样。
“你知道我在给《黄金甲》作主题曲吼,那天你唱得那几句歌,蛮不错的,我回去后,灵感泉涌了啦,没几天就根据你唱的几句歌写了一整首。
那首歌真的好符合我的风格,你真的是我歌迷,是不是?不然怎么会唱的歌和我的风格那么接近……”
“因为那就是你的歌啊。”
秦慕楚在心中吐槽。
看着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周秸伦,点点头,挤出笑容。
“对,我确实是你的歌迷。”
周秸伦高兴地一拍手,
“我就知道是酱紫,我经纪人还说我是妄想咧!”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是你的歌迷?我那天就说了啊。”秦慕楚疑惑。
“不是啦,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向你道歉吼,那天我态度不好,我以为你是在耍我,说什么没发的歌以后会发。”
周秸伦有些惭愧。
“你会原谅我吼?”
他看向秦慕楚。
道歉?就为这事儿?
秦慕楚很诧异。
很快又有些骄傲和自豪,只能说:不愧是周秸伦,几代人青春的偶像。
“我不原谅……”
“不是,我真的有诚心道歉。”周秸伦急了。
“因为我根本没生气。”秦慕楚接着道。
周秸伦一愣,接着露出笑容:
“靠北啦,小楚,你有够机车哦。”
“……”
秦慕楚宣布他的骄傲和自豪消失了。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周秸伦微微坐正身体,看向秦慕楚:
“第二件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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