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谋,要是真收不了场,你会帮我吧?”
张未平看张一谋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要走,有点慌了。
他和张一谋合作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很了解。
张一谋平时话不多,只和熟悉的人能说几句。
像这种什么话都不说,代表他已经很失望,懒得多说了。
“帮?我怎么帮?”
张一谋已经打开了房门,听到张未平的话,停住了脚步。
“怎么你也是大导,圈子里总得卖你几分面子……”
“伱得罪了谁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的面子?我什么面子?”张一谋罕见地发了火。
“这些年咱们合作了那么多人,总得有几分情面吧?再说,当年西影厂辉煌的时候……”
“行了!”
张一谋怒斥道。
“这件事我不会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这戏不拍了,正好专心奥运!”
说完,张一谋就摔上房门,气冲冲地离去。
两人的争吵声在这一层传荡,不少人都听见了。
好在这层住的基本都是剧组高层人员和几个主演。
大家站在各自房门口探出头,见两人吵完了,都赶紧关上房门。
倒是巩利一脸无所谓地倚靠在门边,张一谋经过的时候还笑意盈盈地冲他竖起根大拇指:
“早该对他这样了。”
这是她打进组以来第一次对张一谋露出笑容。
张一谋本就心烦意乱,看到巩利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是烦闷,皱着眉头也不理她,直接走开。
巩利见状也不生气,笑得更加开心,哼着歌慢慢关上房门。
而此时,这层最里面的房间房门慢慢打开,但没有全部打开。
一位靓仔悄悄探出头:
“阿姐,张导和张制片生气了吼?巩利姐看起来很开心,你说,这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啦?”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台湾腔。
“要死了你,怎么酱紫八卦,什么都敢乱打听,让人知道你还要不要在大陆混了?”房间内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阿姐,好奇啦,我又不会乱说,张导刚刚有说电影可能不怕了吼,那我们怎么办?回湾湾吗?”
靓仔还在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
“哎呀,阿姐,你不要拧我耳朵了啦,我不问了,不问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拧着靓仔的耳朵往房里走,
“周秸伦,你现在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要是张未平的事牵连到你,你怎么办!
我可跟你说吼,记者要是问到你这件事,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别瞎说话。
记住,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靓仔正是当下火遍两岸三地的流行天王周秸伦,拧他耳朵的是他的经纪人。
他连连求饶:
“知道啦,知道啦,阿姐,快松手。”
经纪人听到他答应了,才放开手。
刚放开手,周秸伦就跳到一旁,揉着自己通红的耳朵。
“真的很痛唉……”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又兴致勃勃地问道:
“阿姐,你说那个《七号房的礼物》导演真的是十八岁吗?那电影今晚票房就要破亿了吧?十八岁拍出这样的电影,有够离谱吼!要不要哪天去电影看一下?”
没等经纪人回应,他又突然一拍手掌:
“哎呀!这岂不是电影界的我?我在音乐方面也是这么天才唉!以后就叫他电影版周秸伦好了!哈哈,阿姐,你说是不是?阿姐?”
经纪人无语地犯了个白眼,周秸伦这臭屁的样子,她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