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老韩拎来的两瓶汾酒。
曹薇薇意外的也主动凑过来接了一杯。
京城大妞的既视感更加强烈了。
“大院子弟?”
苏木好奇的问。
“你也是?”
曹薇薇略微歪过头。
苏木微微摇头:“勉强算半个吧。”
地上跑的和天上飞的本就不挨着。
倒是赵叔叔或许跟她家一个大院的。
一顿酒喝到天色渐暗,曹薇薇这京城大妞喝了有半斤左右,剩下的都被苏木和老韩平分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笼屉翠绿的工艺品似的馒头端了上来。
苏木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恍惚间,貌似看到曹薇薇嘴角有一闪而逝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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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
还是不以为然?
看了一眼老韩,正在用手指感受发面馒头的弹性,再转过头去看,就只有姑娘接过馒头的谢意和‘好看、好吃’的夸赞了。
或许,是自己恍惚了吧。
汾酒年份不够,就是容易上头。
酒足饭饱,苏木送老韩和曹薇薇出了院子。
“老韩,开车慢点。”
苏木叮嘱他们。
“放心吧,改天再约,先走了。”
老韩醉意不大,酒后开车是陋习,那是几十年后汽车普及,道上车多人多的大环境造就的。
现在……
其实道路再窄也显得宽,路上行人有,但感觉后脑勺都有眼睛似的,都会第一时间躲着吉普。
而驾驭自行车的……
自行车在大街上也还是稀罕的大物件呢。
礼送客人走后,苏木转身回院子。
垂花门一侧站着个人影。
悄无声息的,好悬没吓了苏木一跳。
“咦?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
是于莉。
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大儿媳妇。
当着三大爷和三大妈的面,苏木跟于莉拘谨的就比陌生人好一丢丢,可身旁没了别人,两人独处的时候,其实还蛮谈得来的。
“刚才他们是你同事啊?他俩是两口子吗?”
“不是,刚分配到单位的新人,我朋友带队。”
“哦。”
于莉若有所思。
“去我屋里坐坐?”
苏木冷不丁调侃了一句。
于莉瞪了他一眼。
黑灯瞎火的,约一个别人家的媳妇去他屋里坐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激呢。
“走了,还得回去收拾屋里呢,乱腾腾的。”
于莉目送苏木进了垂花门,也转身回屋了。
她家就是倒座房最西边,坏处是南边窗户小,光线不太好,向阴。
好处是有个月亮门隔着,像是个独门独院似的。
便捷,清净。
苏木回屋。
屋里已经有了个在忙碌着的身影。
其实院里都知道秦淮茹帮苏木打点家务的事儿。
毕竟之前贾家做下的孽,签下的债。
秦淮茹对外都是说帮苏木洗衣服也好,铺床叠被收拾家务也罢,都是为了还债。
之前秦淮茹给傻柱家也这么做,也是换了好些年的饭盒拥有权么。
人家付出劳动,又不是不求回报。
贾张氏一家子拿了苏木家东西,大家虽然没第一时间举报,可谁不是心知肚明啊。
秦淮茹帮别人家做事也不是头一回。
有前车之鉴,接受起来也更容易。
毕竟谁也不知道秦淮茹不仅有客房清洁服务外,还会大保健呢。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苏木是条又粗又阔绰的大腿呀。
秦淮茹借着还债这个借口搭上了苏木的顺风车,贾家的生活质量肉眼可见的提升起来了。
往常到了下半月,贾家就得青黄不接闹粮荒,全靠秦淮茹又是预支粮票、又是到处周旋,拆东墙补西墙的熬。
可自打苏木回来,秦淮茹家别说白面馒头顿顿孩子都能吃得上,连吃肉的频率,也比前院三大爷家多了不少。
这还是被人撞见的。
看不到的,岂不是更多?
这事儿的准确数量和品质,或许也就只有当事人双方才能记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