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师砚宁为什么不还手的原因,是为了不给她和侯府惹麻烦,她没有听到师砚宁的回答。

他到现在还在隐瞒,他对自己的付出。

“是阿姐的错。阿姐只教了你谦逊有,却没有教你,别人欺负到头上来要还手!”

师鸢心中酸涩,将头埋在师砚宁的肩膀上,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师砚宁只觉肩上的伤口一阵刺痛,原是师鸢的泪水从他肩上顺着胸膛起伏的曲线正往下滴落。

“你受苦了。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师鸢一连说了三次对不起,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声音更破碎一些。

“阿姐,你提剑夜闯肖府,有提剑伤了这肖文龙,真的没事吗?”师砚宁问也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师鸢控制住情绪,从师砚宁的肩膀上将头抬起来,然后开始为师砚宁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来这里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面对肖府,持剑硬闯是最下策。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做出决定。

“无碍,忠勇侯府不惹事,也不怕事。是他肖府侮辱我在先,在又绑架了你,对你动用私刑。”

“他们肖府欺人太甚!我今日不止要带回你,我还要让他们肖府吃不了兜着走!”

师鸢恶狠狠道,她现在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筋,喝了他们的血,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师鸢解开师砚宁身上的绳子,发现每道绳子都勒的极深,现在师砚宁身上不仅有大大小小的鞭痕,甚至绑他的绳子也勒出了紫红色的印记。

师鸢想说些什么,嘴唇却再一次颤抖,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用右手指腹轻轻抚摸着师砚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情绪崩溃,再度在师砚宁面前哭了出来。

师砚宁被解开了绳子,身上松快许多,见师鸢哭了,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无碍的,阿姐,我也不是很疼。”

师砚宁佯装轻松动了动筋骨,可是无意间皱起的眉却还是刺痛师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