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师鸢说。

他这态度极好,师鸢暂时还没觉得王易有什么特殊情况。

“二位今日是来查账的吧?账本都在那儿,我去给二位拿。”

王易一直起身,就狗腿地要帮师鸢和师砚宁拿账本,想要在主子面前表现一番。

师鸢没有阻止他,她也想看看王易给他拿的到底是侯府的月例账本,还是侯府所有的财产账本。

很快,王易就抱着一本看着纸张都泛黄的旧账本出来了。

他殷勤地将账本交到师鸢手中:“启禀郡主,这账本记录着侯府所有的财产,可支配的现银。”

王易之前只给了师衡夫妇月度账本这件事,师鸢是知道的。

他现在不用提醒就给师鸢和师砚宁拿了旧账本,这也就是说明,王易已经选择了站在师鸢这队。

师鸢翻看账本,她分到的十万两白银除了供给店铺的平日流水运营,盈亏,账本上能动的流动金居然只剩三万两白银。

这马上进入新的一年,侯府的一年的开支大概是五千五百两白银。

也就是真正可以周转的只剩下两万四千五百两。

“我们的流动资金居然要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了。”师鸢蹙眉,这是她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从小时候,她在侯府无忧无虑,吃香的喝辣的,从来也没为钱操心过。

如今师砚宁与师忱的五年之约打赌,师鸢还想着过段日子给他请个名师。

请名师办私塾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一个老师一年上千两没跑了。

何况他们要赢过师忱就必须得每科都要名列前茅才行。

现在剩下的这些钱,在不变卖铺子和土地的情况下,这样做怕是两年就整没了。

又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由于师家夫妇拿的都是现钱和田产,导致侯府的流动资金现在已经没多少了。”

王易也不说假话来安慰师鸢,现在侯府危急存亡之秋,他不想失去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体面活计。

他觉得师鸢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和她说了,第一能说明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第二则是想师鸢拿出一个解决方案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