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封书信是不是我父亲所书,若你们认真读一读。就会知道,我父亲将侯府家业交由二叔的前提是,侯府只剩我师鸢一人!”
师鸢咬紧牙关,声音听着虽柔,却是一副战斗的姿态。
师天佑有些拿不准,又将书信拿出来重新读了一遍。
上面确实写着“若吾身死,徒留吾儿一人,请以家财换吾弟照顾吾儿师鸢平安顺遂,高枕无忧,直至她嫁做人妇。”
师天佑读完后,师鸢又再次强调:“现在侯府并未绝嗣!既然阿弟已经回来了,那么父亲的这份书信便做不得数!”
“话不能这么说,你爹既然是托孤,那么一个也是照顾,两个也是照顾,有什么不同吗?”
师衡一番诡辩,更加是恬不知耻。
“阿弟流着的是侯府的血脉!是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未来的侯爷!”师鸢据理力争。
“师鸢,你不会以为,你随意在外头带来的男人,都能继承侯府吧?我受你父亲所托,自然是要不负所托!你可别让二叔难做啊。”
师衡这最后一句,分明就是威胁!
“二叔这是要明抢吗!”
师鸢瞪着师衡,咬牙切齿,站在后面的林景月已经用手帕遮挡住笑意。
此刻,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
“如今这侯府是有讣告也进不来了吗?”
来人正是镇远大将军白叙,旁边穿着一身太监的宫装,看这服饰应该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福公公,带着几个近侍太监浩浩荡荡地就来了。
“陛下听闻了侯府刁仆的事儿,特命本公公前来监督侯爷与侯爷夫人丧事,代表陛下来为侯府主持公道。”
众人行礼问好之后,福公公指着祠堂。
“听外头叶夫人说,师家的二爷说不是师姓不能进来,咱家也不姓师,不知可否能进你这祠堂。”
福公公话里话外都在敲打师衡,看样子姨母已经先一步跟福公公告状了。
“自然自然,公公快请进。”
师衡狗腿子似的亲自走到福公公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