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看不得谁对她露出这种同情的表情,看到这个表情她又会想起她的前世,一个受人哀怜的弱者。
她抽回师砚宁正在给她温暖的双手,背过身去。
师砚宁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她,后面转念一想,哪个姑娘不喜欢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呢?
他说得太直白,确实有些不顾师鸢的颜面。
“阿姐,以后再不说你的手不好看了。”师砚宁戳了戳师鸢的肩膀求原谅。
师鸢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莫名其妙了,突然就不理人是不是有些不好。又突然想到师砚宁肩膀上面的伤口。
“你肩上的伤,今日一日都未曾换药。”
“无妨,我今早悄悄清洗过了。只绑了纱布,我们没有药了。”师砚宁语气平静,好像有没有药对他来说都影响不大。
师鸢转过来看着他的脸,着实是有些担心。
“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视线里。”师砚宁说。
这几日相处下来,这个弟弟帮了师鸢不少,他也是能懂她心中所想的,是个靠谱的帮手。
“郡主,药来了。”
师鸢这么想着,被杏儿的话突然打断。
杏儿将药端到师鸢面前,师鸢正准备拿起来,师砚宁就从师鸢手里抢过来抿了一口。
“喝吧,我尝过了,没毒。”师砚宁咂咂嘴,想缓解下嘴里的苦味。
师鸢从师砚宁手中接过药碗:“放心吧,就算有毒也不可能一次毒死我。”
说罢,便将药一饮而尽。
就连杏儿伺候完师鸢喝药,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师砚宁对师鸢的情义。
“我们世子对郡主真好,侯府儿女互相帮衬,想必故去的侯爷与主母也会开心的。”
侯爷去世前确实想将师砚宁接回来,不过还没如愿以偿就落了个夫妻双亡的结局。
“只希望大理寺能查到杀害爹娘的幕后真凶,还他们一个公道。”
师鸢说着,又开始咳嗽。
“呀呀。呀呀”
窗外传来乌鸦叫的声音,在素白的灵堂和飘摇的长明灯前,显得很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