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里赤裸出背部的花纹,密密麻麻层叠繁杂的黑色花瓣一见到阳光就枯了下去,颜色都感觉黯淡许多。
像见光死的植物,落槐抬起手向左滑动,指尖像是勾住窗帘遮挡住了阳光,背后的花纹才发出黯淡的蓝光。
逼真的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扎根在了皮肤上。
落槐稍微侧着头勉强看到水镜中的背部,遮盖住了半边的花纹越发衬得他像是什么将死之人,落槐默默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毕竟暗示期间不明不白被人强行契约,还把哥给惊出来了……
随手拿过搭在一边的衣服重新穿上,自己的身体总感觉和哥越来越相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而且自己也太差劲了。
穿戴好后看向水镜中的自己,那双眼睛和那张脸无慈无悲,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么鲜活的哥哥,那些人真是眼瞎了,一点都不合适,贴在水镜上的手轻轻一抹,化为一层薄膜般的水流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见。
另外一只手指尖不经意转动着小辫子,脸上还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愣神看着脸侧小辫子,不经意眉角弯弯勾起,看上去心情不错。
养病都养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拿回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阳光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照着之前的记忆一路上都笑脸盈盈朝身侧跑过的人打招呼,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真怪了,朝他打完招呼的人原本嘴边想让他跑慢点的话都被咽了下去,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开了。
“真怪了。”
人也没多想,搬着货转身就离开了,他没留意到,落槐留意到了,自己哪出了问题呢,语气没问题,举止跟以前一样,如果说是经历的事情堪称能改变一个人性格,但又见到自己和以前没变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过去,那岂不是可以向辛格理直气壮提出去禁阁的请求了。
越想越可行,在抵达辛格门口前就已经打定自己怎么道德绑架他了,但一路上时不时有道视线看着他,像是在窥探,又像是在确认。
怎么着吧,自己伪装自己还能被人怀疑?笑话,但问题自己还真被人怀疑上了,落槐不想说话,落槐只想找出到底是谁悄咪咪在暗处看他还不吱声,但现在嘛……
听在紧闭的木门前,落槐头一回对里面的动静没底了,辛格是这么……急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