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则从远处一个隐密的排水通道爬了上来。

“咳咳……好烫，我的脸……”

“老天，好像有火在烧！”

乔费了一番功夫才拿掉头罩，然后对着地上的积水，模糊地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整张脸变得惨白无比，头发也被化工废水给染成了绿色，就像一个——

“小丑？”

乔喃喃自语道。

他突然想起在哥谭底层，尤其是新哥谭广泛流传的一句话。

“只要有一天不顺利，人人都能变成小丑。”

“虽然这句话是杰罗姆说的，但我很赞同。”

这时乔面前的集装箱突然打开，他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杰罗麦的藏身之处。

“经历过噩梦的一天，再清醒的人也会发疯。”杰罗麦摇摇头，“哈哈哈哈太贴切了！”

乔这一天，不正是如此吗？

妻儿身亡，被骗抢劫成为罪犯，掉入化工水渠中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呵！”

原本应该痛苦不堪，悲伤无比的乔突然笑出声来。

他明白了。

“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可怕的黑色笑话！”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乔疯了，也并没有疯。

他只是彻底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

在他的眼里，他兢兢业业地工作连家庭都养不起、千百次的练习也得不到回报，这一切的原因被他归结到了世界本身。

错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

是这个世界在压迫他，这看似稳定的世界，处处充满了压迫！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现在落到这么悲惨的命运。

他看到杰罗麦，脑海里却想起了杰罗姆，虽然杰罗姆只是昙花一现。

但是在所有底层人的心里，杰罗姆的地位很高。

因为他给了所有受压迫的人一个颠覆性的选择，那就是——

发疯！

“既然秩序不容许我存活，那就让秩序崩塌吧哈哈哈。”

乔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这是他打算用来防身的。

他用小刀直接割开自己两边嘴角，各画了条向上弯曲的弧线，乔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边划着一边放声疯笑起来。

“陷入混乱吧，只有混乱，才最公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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