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科米尔有点眼酸,他预备把一辈子奉献给音乐,快四十了,没有妹妹,也没有女儿。
明天的音乐会也只能请来一位孤寡姨妈来帮他喝彩。
一对比是有些惨烈了。
他故意问:“是我弹得好听,还是你哥弹得好听?”
涂窈:?
涂窈其实不是很懂欣赏音乐,过去的经历也没法让她有时间有能力去鉴赏那些高雅的艺术。
她只能听出来,南柯弹得很好听。
如果让她给所有人排名,她诚实道:“当然是我哥哥。”
小主,
科米尔:……
不等他再问,涂窈已经转过头,继续认真地听起了演奏。
就在这时,一个助理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俯身凑到科米尔耳边。
“科米尔先生,有一位太太和小姐,自称是您的亲戚,提出想要见您。”
科米尔猜测:“是我祖母那边的?”
“是的,那位太太说,您的祖母曾经和她外甥女的曾祖母是朋友。”
科米尔:?
科米尔会说华国话,但不代表他能一瞬间理清这串复杂的关系。
半分钟后,他狐疑地转向涂窈。
“这算亲戚吗?”
涂窈思考了一下:“这算人情世故。”
“好吧,所以是需要我入乡随俗地去人情世故一下。”
科米尔的成语依旧运用自如。
“那我先离开一下,一会儿听累了可以到处走走,正好瞧瞧我这里的安保。”
涂窈点了点头。
科米尔起身,径直走向后台的会客厅,三两步走下来,恢复了平时高傲的模样。
涂窈也站了起来,蹦跶了两下,问了下一旁的助理。
“您好,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助理指了方向后,涂窈赶紧跑了过去。
刚进洗手间,突然“砰”的一声!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
涂窈一愣,连忙看了过去。
就见洗手间上层的一扇玻璃窗,像是自爆了似的,落下了一地碎片。
而窗户底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泪眼婆娑地伸着两根手指。
手指被碎片划出了两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