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正幸把茶杯放下,抬头望向秀家问道“可是臣在什么地方做的不足,引起殿下不满了?”
“非也”秀家摇了摇头说道“春宫亮办事得体尽责,宇喜多家有春宫亮在就是柱国在朝,如无特殊原因,本家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春宫亮隐退的。”
花房正幸听了此言更加疑惑道“我一直在宇喜多家主管内政,多年没有外出主管外交了,不知是惹了哪位大名,可否还有转圜余地?”
“春宫亮为人处世皆得人称赞,并无不妥之事。”秀家再次摇了摇头否定了花房正幸的猜想。
花房正幸减秀家接连否定自己的两个猜想,但是看到秀家表情流露出对自己的不舍又不似厌恶自己,更何况如今还有两位老臣在身边,花房正幸是彻底迷糊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要被勒令隐退呢?’
就在此时冈利胜见不得秀家与花房正幸俩人君臣和谐、你侬我侬了一下午,终于开口说道“中纳言想为主公撮合左京大夫之间的亲事,听闻你已经为主公求取公家女子感到不快,认为你越过主家为家主私定终身于礼不合,是僭越之举,要对你进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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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正幸听完之后大惊道“当初求为主公取公家贵女,明明是我等协商一致的决定。而且老主公仙去,主公已经元服家中没有长辈,只能由我等老臣代为决定,这事右京亮(宇喜多忠家)也是知道的,怎么就成了僭越之举了?”
“我们都疏忽了,主公当时可是认了中纳言大人做养子啊。”明石景亲在一旁搭腔道。
“只是名义上认为养子,礼法什么都没进行,他在当时有何名义为主公张罗婚事?反观我们有家中长辈右京亮做主,这才是名正言顺啊!”、
花房正幸的争辩不无道理,秀家虽然在直家去世之前就认秀吉为养父,但是并没有行过收养的仪式。
当时织田信长未死,织田信长也不和容许秀吉通过收养宇喜多秀家掌握备前、美作两国,因此在外面的名义上秀家只是秀吉的义子,与福岛正则等人无异。
而花房正幸替秀家求取公家女,正是在那次造访安土城返回冈山路过京都的途中。
秀家正式被收养为养子是在本能寺之变后,压在羽柴秀吉身上的大山织田信长死后,一来秀家的母亲福之方为秀吉生下虎松,二来是真的出于在清州会议上拉拢宇喜多家的需要,这才在姬路城办了仪式。
依照花房正幸所言,当时的秀吉缺失没有权利去干涉秀家的婚姻,现在想要握住秀家这个牌,晚了!
可是你能这么去和秀吉解释吗?你要是敢去和秀吉说“结亲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啊,谁让你当时不是秀家爸呢”我真的敬你是条勇士。
在做的几人都不是蠢蛋,当然不会傻到去和秀吉多做争辩,在秀吉选择干涉秀家婚姻的那一刻,花房正幸的命运已经被做了决定。
说来也是讽刺,在总社城说一不二、领有3万8千石、可以随便决定平民生杀大权的领主老爷,即便在宇喜多家内都拥有极高声望的花房正幸,在羽柴秀吉严重缺依然是一个小蚂蚁一样,三两句话就被下了定义。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房正幸其实是替其他宇喜多家老备了这口黑锅,“与其大家都被勒令隐退,不如自己一个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花房正幸如是想到。
沉默了片刻的花房正幸终于接受了显示,对着秀家说道“我明白了,我会主动向殿下请辞的。”
说完之后,秀家从花房正幸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落寞,这或许就是英雄寂落的样子吧。
秀家对着花房正幸安慰道“此事已成定局,是我宇喜多家亏钱春宫亮的。”
说罢向花房正幸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让对坐另外两位家臣有些坐立难安,赶忙上前将秀家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