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
“什么?”郁礼德脸色阴沉,冷冷的说,“她死了十几年,没有人在乎她是否被冤枉,你这是强人所难,故意与我作对。”
郁礼德的声音也拔高,觉得郁聪聪在无理取闹。
郁聪聪悲愤的攥紧手中泛黄的纸,眼眶泛红。
“我在乎,她是我娘!”
那时虽然她才三岁,很多事不记得。
但她记得娘亲在烛火下绣虎头鞋的样子。
娘亲秀眉紧蹙,偶尔还会失神戳伤自己的手指。
那是给小妾未出生的孩子做的虎头鞋。
她问娘亲为何不高兴。
娘亲放下手中的针,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努力挤出笑容说:
“聪聪,娘亲没有不高兴。老大夫说刘姨娘怀的是个男孩,你爹一直盼望有个男孩,你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他让我好生照顾刘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爹高兴,娘亲就很高兴。”
嘴上说很高兴,但娘亲眼圈泛红,吸了吸鼻子,偏过头拿起针继续认认真真的缝制虎头鞋。
每一针都是那样的沉重。
以前她不懂,现在想来娘亲每缝一针,都是在自己的心窝上扎一针。
听奶娘说娘亲生完她以后身子亏虚的厉害,只需要一根千年人参就能调养回来,但她没舍得花银子去买。
家里的银子她都留给郁礼德做生意、打点。
从此娘亲不能再受孕。
郁礼德却还亲自吩咐娘亲照顾那个妾室和其肚子里的孩子。
郁礼德简直就是在往娘亲的心口上捅刀子。
“郁礼德,你还记得我娘缝制的虎头鞋吗?”
郁礼德怔愣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迷茫,似乎陷入久违的回忆。
虎头鞋,他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