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子梁惠王章句上》里的话,民有恒产,老幼有所依,民之安将如日之恒久!”星野说,“就是在说这个意思,那本书我全部看完啦,妈妈,你说的那番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还有,妈妈,我叫宁重霄!你别叫我星野!”
这小子悟性太高了……
“自古以来,都这样呀!历朝历代都有这个说法!妈妈,你多读点书吧!”星野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反观拏云,正拿着弹弓往王家反击,“敢打我妈妈,让我舅舅枪毙了你们!”
村里的保长晓得我身份不一般,紧张地带人保护着,帮我劝说对方。
“多少钱都不卖!滚!”
判官靠近我,“看到没,对于这些人来说,土地就是命。无论官方有偿征收,还是无偿强制征收,都会引起骚乱,管你官儿多大,你都把人吃饭的碗砸了,人家不跟你拼命?弄死你。弄不死你,他们就以死抗衡。”
我擦了把血。
“知道难了吧,这只是个小村子。”判官说,“你去动大地主试试,分分钟会有地方阀头出面。玩不成,咱回去,别在这里墨迹。”
就这么回去,八成被宁乾洲冷嘲热讽的教育。我把脸上的血擦干净,犟声,“不回。”
我凑近保长低声,“我想跟王家的主事人聊聊,就两个人。”
保长连连应声,跑进王家说了很久。
随后给我和王家主事人找了机会私聊。
五分钟后,我从王家出来,土地全部拿下了。
判官说,“你怎么谈的?”
我没吭声,天晓得我花了多少钱拿下的!这笔冤大头似的支出,几乎够王家吃几辈子了!靠土地,他们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钱!
就为了在宁乾洲面前争一口气,他觉得我搞不定,这些人都觉得我搞不定。
那我非要拿下。
不就是多花点钱吗?我偏偏不缺钱。
我闷不吭声。
乘车去城里取银票,将巨额银票给到王家主事人手里,拿到了地契。
主事人战战兢兢小声:“贵人,您可别跟人说我拿了你这么多钱,要是让邻里知道了,我怕被抢,山里土匪多……”
“你有这么多钱,还不搬去省城买大房子住,住这里做什么。”
“是是是,我马上搬,您别跟外人说啊。”
“我不说,你也别说。”
我嫌丢人,他觉害怕。
我将土地分给当地的村民,重新拟定了契据,只需要每年给官方上缴一小部分,便能拥有这片土地使用权。
这样以来,土地就属于这些村民自己的了,自己耕种,自己吃。
至少不会在没有收成的时候,被逼得卖儿卖女了。
顺利完成了收地,我底气十足带着孩子们回到办公大楼。
回去那天,我也没收拾自己,被太阳晒得黑黢黢,眼角还肿着,鼻子破损。俩儿子也晒得黑黢黢,像是逃难回来似的,拎着大包小包的果蔬站在门口。
办公室一屋子军官闲聊,“咱们平京最近闹出的动静,内阁不理解。听说统帅哄女人玩的,那边一下子就理解了。哈哈哈哈哈!”
“为了哄女人开心,统帅也是煞费苦心了。”
我乍然出现在门口,瞧着我这副样子,宁乾洲扫目看过来,脸上呈现一言难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