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整个太平洋的水。
才让宁派的军队打不赢敌军,抓不住敌人,压不住叛乱。
内阁政府求助洋人,洋人趁机敲竹杠,又积极向国内各方势力高价售卖劣质武器,大捞一笔,乐得见我们再次四分五裂。
其实这一次,表面上分裂了。实质上,各地军阀依然以宁派马首是瞻,以不变应万变。
形散,神不散。
我被关了很久,局势渐渐明朗的时候,宁派登报宣称对我的调查结束,羁押数月后,迫于群众压力,放了我。
警卫护送。
绣珍陪我回家,她笑着说,“施小姐真受百姓爱戴,宁帅让我出面代您发言,百姓喜爱您,自然就接纳了我。他们都晓得我是您的人,我说,对您的审查很快就结束了,结束了就放您出来,才安抚住群众。”
她咯咯直笑,“你没瞧见,判官一上台讲话,就被扔臭鸡蛋,哈哈哈。”
她从包里把一沓报纸拿给我看,“宁帅就是疼爱您,您瞧瞧,好几个在全国各地搞激情巡讲的人,只要是煽动民众对抗内阁的,都被枪杀了。”
她笑说,“您别怪宁帅关你这么久,至少这段时间,您天天陪着孩子们,对吧。”
我笑笑,“流血牺牲,在所难免,那些被枪杀的爱国志士,也是别人家的丈夫、儿子、妻子和女儿。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又怎能因一时苟活,而庆幸。”
“您多为自己想想吧。”
我其实没什么好想的,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念头除了对宁乾洲的恨意,便剩下内心深处对民众信赖爱戴的回馈,以及对靳安默默的支持。
我自己这条命,自始至终都不重要。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星野和拏云一边一个牵着我的手,在深秋的街道上往回走。挐云悄悄挠我掌心……
我轻轻反握住他们的手,心头暖暖一动,让我活下去的理由,还有我两个宝贝儿子。
岭南临时政府成立那天,我心情格外明朗,给孩子们洗完澡,几人围坐在炉子边上烤橘子。
我研究着报纸上公开的信息,当初我跟靳安炒股赚来的钱,匿名投资很多实业。东、南、西、北以及中原各方城市都有合资的产业。
当初为了不让宁乾洲察觉,我跟靳安合资的产业隐秘性很高,这些都是靳安在打理,瞧着报纸上讲述的作战路线,他该是以那些公司为各个地方的秘密据点,呈线状包围圈,建立起了情报输送地网。
雷霆行动成功了,我了却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