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甲辰三月初四再出发!
再出发?
是的,再出发!
如果……
如果我不能再出发?
我将会怎么样?
会死亡吗?
一件支撑着自己高昂着头坚持了三年之久的“马拉松”到了可能真的没有“马拉松”可跑的时候,一件支撑着自己自掉进坑里便“没想过坑会是什么样”“没觉察、体感到坑会是什么样”等等那方面的“心大到没当回事儿”的而自始就被“要爬出来”“要冲出去”的念头给“闲庭信步”达四年之久到可能不再“闲庭信步”的时候,一件支撑着自己甭管结果如何却都仍有前路可以走下去的人生突然幻现出没了前路的时候……
自己会死去吗?
会自4.12甲辰三月初四而亡吗?
向北没有给自己以正面的回答,而是在心里想起了双全的“头发”,在脑海里浮现出晓勇的“拳”……
双全的“头发”?
晓勇的“拳”?
双全,泰东省南狮县人,先后在南狮县下面的5个乡镇的警所任所长,后在南狮县警局治安大队长任上被查。被查后,仅15天就认了所有的事情,人也狂瘦30斤。然后,去到鼻疆看守所后,便整日整夜地触摸式掉头发。
触摸式掉头发?留着寸头,且只能用厘米来度量头发长度的寸头,用手指都尚且不够掐住的头发,却只需要伸开手往头上触摸着路过,便可以在手上看见很多根很多根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一触一碰就会掉下来的头发……
三年零八个月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向北在笔峰岭下见到依然留着寸头,刚好在那散步的双全,却发现自己习惯性触摸了双全头发的手上,竟然没有一根从双全头上顺带下来的头发!
……见向北露出惊讶的表情,双全对着向北微笑着说:早就不掉了,自从离开那些鬼地方之后就开始不掉了!
是呀!当向北把眼睛再次聚焦到双全头上的时候,向北发现双全的头发黑黝黝的正散发着光亮。而“这”,是向北在鼻疆看守所所看不到的。
从这一刻开始,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向北才可以想象得到“双全在那个时候的思想压力有多大,在那个时候的日子有多难”!
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能做到去可以想象就已经很难得可贵啦!
就像向北他自己的苦难,他自己内心的那个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样……
而晓勇,泰北省屏山市玉水县人,在玉水县警局局长的任上被查。向北见着他的时候,就看见在室内通道上来回走动的他“突然就浑身收紧了一下,面部肌肉收缩拉扯得嘴都不禁向右上扬着,而平时自然下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竟凸然提起然后手心向上不自觉地用力后坐式握拳”,再然后抽搐式抽紧了几下。后来,向北又于接下来的每一个日子里几乎都有发现,发现晓勇有些精神不正常,就像旁人说的那样:“可能是要疯了”。
“可能是要疯了”!
大抵是已经疯了!
向北见了觉着晓勇他那样子,如此这般回应着旁人的评论。
说实在的,向北不知道被判九年的滋味是什么。
向北也不知道他进来之后,他在外面的他口中的“宝贝”和“宝贝”为他刚刚诞下的还不会喊人的儿子,于他又有些什么样的“杂陈五味”。
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向北他不知道,同时也不想老去想晓勇被判九年的滋味和那些所谓的“杂陈五味”。
但是给人以“可能是要疯了!”“大抵是已经疯了!”的观感,自然是可以让人去想象他的“难”和他到底有多难了……
他,还坐得出来吗?
晓勇他现在到底疯了没有?
向北仍然没有给自己以正面的回答,而是从他自己的眼睛里去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认了”“是了”“悔了”和觉得是“罪有应得”……的人和“一次又一次”的罪己“忏悔”……
当然,向北没有往他眼睛里所看到的那方面去做多想,因为他立刻想到的是某些网站上所批露出来的一些警示。
警示?
能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这些警示已经是很难得了,哪怕这些警示它们只是在向北的脑海一闪而过。
一闪而过?
是的,只能是一闪而过,因为它们毕竟不曾在向北的生活里出现过。
而且它们也终究比不上“双全的头发”和“晓勇的拳”,以及有如“双全的头发”那般境遇的来自山南省GN州的小王、有如“晓勇的拳”那般境遇的来自徽江市圮州区的老王……等等,是如此那般在向北的生活里鲜活着出现过。
当只有亲身经历过“双全的头发”和“晓勇的拳”,向北才能知道精神支撑对一个人活着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
可以说,精神支撑就是人顶天立地的骨架子!
当精神垮了!
当精神垮了的时候,它对垮了的那个人和那个人的家庭到底有多可怕?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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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
打开来信?
昨夜的梦里,是向北这一年第一次听见春雷。
梦里,雷声极大且极长。
当雷声骤起的时候,向北便第一时间心无旁骛地极速地饶有兴致的奔跑到了雷的跟前。
可当他就要触摸到“雷”的时候,随着“雷”变得极大极长,向北却发现自己在被雷给大力地快速地固执着硬生生地一个劲地给推离开了,推离到了直至雷声熄失掉了的那个极远的地方。
这是被拒绝了?
这是被拒绝了!
这是被向北自我认为的“幸福”给拒绝了!
因为雷声的响起而跑到雷的跟前,但却被雷声的继续而被拒绝着推离啦!
难不成?
难不成……
幸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