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双臂环胸,摸了摸下巴:“你不会是从动物园里把它弄出来的吧?”
“不是,是跟一个养八哥的人买的,它是那些八哥里面最聪明的,会得最多,我就选了它,把它送给你,每天早上让它叫你起床。”秦雪璐笑嘻嘻的说。
“好,我收下了,它比闹钟有趣多了。”陆晧言让佣人把鸟笼挂到阳台上去,然后坐到沙发上,和秦雪璐聊天,丝毫不理会还站在楼梯口的女子。
这种被当成空气华丽丽无视的滋味十分不好受,羽安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强行扔进了柠檬海里,从细胞到毛孔都在渗透着酸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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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就是秦雪璐的替代品,现在连替代品都不如了,只是个一万瓦的LED电灯泡,除了点亮他们,纯属多余的存在。
她咬了咬唇,转身上了楼,不想再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眼睛疼,胸口闷。
陆晧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她的背影,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随她。她抛下他三年不闻不问,他也要让她尝尝被遗忘的滋味。
“皓言哥,你们和好了吗?”秦雪璐忐忑不安的问。
“她过来只是谈公事而已。”陆晧言平淡的说。看他一脸的冷漠,完全没有了从前对羽安夏的那种温和神色,她的心就安宁了些许,“你们现在只是朋友了,对吗?”
“我跟她从来都不是朋友。”陆晧言语气里有几分冰冷,似乎是在跟楼上的人赌气,其实在他心里,她永远都只有一个角色:妻子。
秦雪璐自然听不出这层意思,陆晧言对羽安夏越冷酷,越无情,她就越开心。
楼上,羽安夏并没有走远,陆晧言说得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的心莫名的痛了,像是有利刺一根一根的扎了进去,深嵌在肉里拔不出来,只要一呼吸,刺就会颤动,心就会痛。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如此的渺小,连朋友都算不上。除了利用,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别的关系了。
她的眼睛里涌起了热浪,她捂住嘴,跑进了浴室,不让自己抽泣的声音被他听到。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掩盖她的哭声,这样就可以恣意的大哭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