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口口声声为了你好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心盼着你好。
期间种种且不细表。
却说一行人折回东跨院里,贾琏、王熙凤就准备告辞离开各忙各事。
贾迎春守着邢夫人就浑身不自在,便也打算跟兄嫂一同离开。
谁知刚到门外就被司棋给拦下了。
“劳姑娘稍候片刻,我有几句话想禀明太太。”
贾迎春还想问她要禀报什么,可见司棋咬牙发狠的样子,愣是没敢开口。
只眼睁睁看着她托请外婆王善保家的通传,独自一人进到了堂屋客厅里。
邢氏受了先前那一场惊吓,这时候正有些精神不济,打算回里间休息休息,听说司棋有话要禀,这才强打精神留在了客厅。
等司棋进门之后,邢氏也没抬头,揉着眉心问道:“听说你有事情要禀?”
却听司棋鼓足了勇气,一字一句的道:“奴婢斗胆请太太示下,姑娘和焦大人之间,究竟、究竟……”
“什么意思?”
没等她把话说全,邢氏霍然抬头,狐疑的望着司棋:“是二姑娘让你来问的?”
“和二姑娘无关!”
司棋扑通跪倒在地,却挺直了脊梁道:“这些事情本轮不到奴婢过问,但焦大人就在荣国府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没个章程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处!所以奴婢才斗胆想请太太示下!”
因王保善家夫妻的关系,邢氏实是将司棋当做了自己人,心下虽不喜这丫鬟多管闲事,但略一犹豫,还是沉声道:“我自然乐见其成——只是老爷先前说什么犬子的,不愿意应承此事;而如今焦顺也恼了,绝口不提这桩婚事。”
顿了顿,又道:“往后让二姑娘全当没有这事儿就是——左右我和老爷都惦念着呢,指定给她说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司棋听到这里心下又苦又恼,忍不住质疑道:“老爷既然没这意思,为何先前太太领了二姑娘去城外,硬是让姑娘家的清白之躯暴露在……”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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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这下当真恼了,原本还指着让司棋安抚贾迎春一番,谁成想这小丫鬟竟如此嚣张!
她一拍桌子起身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老爷如何行事,轮得到你一个丫鬟来置评?!”
司棋这时也豁出去了,昂着头针锋相对的道:“奴婢自然没资格置评,可太太要是拿姑娘的贞洁名声,全自己的私心,那也要看老太太答不答应!”
“好啊、好啊!”
邢氏气的直跳脚:“你竟然还敢拿老太太来威胁我?这当真是反了、反了!”
随即扬声呼喊道:“快来人、来人!把这刁奴给我拖出去杖打四十,然后把她给我、给我撵出府去!”
外面应声进来几个婆子、妇人,为首的却正是王保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