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安则是提醒他:“你要写也成,但要保证你所写皆是真实的,可不能乱坏别人名声,不然我亲自押你去见官!”
吕柏:“知道了,这几年你是见我一次就提醒一次,我小心着呢,不真的不写。”
那个中原来的孟举人行事放荡,他是亲眼所见,没有一丁点污蔑他。
他又说起崔逸文的事儿:“他这几天经常去参加文会,还跟人去拜见什么礼部大人,一点都不专心念书。”
崔逸文是江淮湖山府的举人,跟顾锦安他们考过院试乡试,算是认识几年的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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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安听得皱眉。
吕柏问他:“要管不?”
顾锦安道:“同科一场,自然得提醒一番。”
下午,窦少东家过来的时候,顾锦安把事情跟他说了,让他提醒崔逸文他们:“这个节骨眼,当以备考为重,其余的应酬,最好别去……京城水深,没人知道你是能巴结上贵人,还是被人给害得埋骨他乡。”
窦少东家立马去了东来客栈,把话告知奚教谕。
奚教谕把所有举子集合起来,跟他们说了这番话,还勒令举子们,过年前不许再出去应酬,全都闭门苦读!
这个提醒是救了不少举子的命。
也救了崔逸文的命。
没两天,崔逸文就得到消息,他在文会上认识的一个中原今科乡试第三的举人因着喝醉,冲撞了一个姑娘,被人告了,举人功名被削。
那举人可是考了乡试第三的,今科得中的机会很大,家里已经在备席等着他回去了,结果功名被削,一时想不开,投了护城河,被捞上来的时候,两眼还睁着,是死不瞑目。
而当天从护城河里捞出来的尸体还有一具,也是个外地来赶考的举子,说是参加文会喝醉掉河里,淹死了。
崔逸文吓得半死,原本有点憎恨顾锦安把他扔在东来客栈,自己带着熟人去住宅子的,此刻也不恨了,是埋头苦读。
而随着会试越近,各地举子们出事儿的消息就越多,不是举人犯错被人告了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出了意外,断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