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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大宅,客院里,邹玉振的小厮把顾大富家发生的事儿,禀告给邹玉振和邹玉婉。
邹玉婉听罢,心里窜起一股子怒火,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戳着画儿的脑袋,骂道:“废物,你怎么办事的,没让那蠢货注意着点,别让几家人发现她跟你来往吗?如今好了,那主意是用不成了。”
画儿被戳得脑门生疼,却不敢躲,只哽咽着解释道:“五小姐,奴婢冤枉啊,您交代的事儿,奴婢是一遍一遍的跟她说了,让她出来的时候背着点人,先把咱们送给她的东西藏起来,别拿出来戴。可她是个蠢的,怎么说都不听,把那绢花悄悄戴在手腕上,一个没留神,就让顾家丫头给看到了。”
又道:“那顾家丫头也是个狠的,竟是当场发作,还要让顾大富家退出作坊,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邹玉振的小厮是护院出身,身上有拳脚功夫,这两天他都在悄悄盯着顾大富一家,知道的比画儿多,补充道:“顾大富一家没有被赶出作坊,但他家跟其余几家写了一张承诺书,好像是以后谁家要是做了危害作坊或者顾锦里家的事,就要退出作坊,还要赔钱,赔得可多了,要赔一万两银子呢。”
“一万两银子!她怎么不去抢?”邹玉婉气得拍了桌子:“一个逃荒来的贱丫头,心竟是这般大,要赔一万两银子,那咱们还怎么去买通其他几家人?”
原本他们想着,要是顾玉梅不行的话,他们就去买通其他几家,结果顾锦里给他们来这一招,让他们怎么办?
一万两银子,就算是她跟三哥,也是拿不出来的。
邹玉振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是个有本事的。”一招就把他们所有的路给堵死了。
邹玉婉听到邹玉振的话,气道:“哥,你还夸那贱丫头?咱们如今该怎么办?要不,用那张字帖做筏子吧?”
邹玉婉让画儿送给顾玉梅一张字帖,那张字帖是邹玉振的。当时他们想用那张字帖吸引顾玉梅,最后让她爱慕上三哥,再骗她说,会让她做三哥的正妻,以此引诱她为他们兄妹办事。
至于让她办什么事?
那就要看看顾家能不能为他们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