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伊戈尔惊恐的是,本来因该是自己和娜塔莉亚及安德烈合影的照片,竟然统统没有了自己的影子。
卧室里的大床上,自己记得很清楚,上面挂着的是自己和娜塔莉亚的结婚照,但现在,没了。
安德烈的房间里,自己记得安德烈画了很多自己一家三口的“抽像画”,但现在这些抽象画里竟然只剩下了娜塔莉亚和安德烈两人。
娜塔莉亚的房间里,本来有很多自己和娜塔莉亚的合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了娜塔莉亚自己,或者娜塔莉亚和安德烈两人的合照。
自己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家中存在过一样。
伊戈尔疯狂地在屋子里寻找着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迹,但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怎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以前的记忆都是假的?
娜塔莉亚并不是我的妻子,而安德烈也不是我的孩子?
如果娜塔莉亚是我的妻子,安德烈也是我的孩子的话,那他们为什么却记不得我?
如果我不是我的话,那我自己又是谁?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这真的是我存在的那个世界?
如果世界是真实的话,那就意味着我是假的?”
伊戈尔此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而此时伊戈尔的身上自己的身影也开始明灭不定起来。
就在这时,屋里的钟声突然开始响了起来。
时钟也指向了晚上六点,时针和分针也连成了一条直线。
在听到钟声的瞬间,伊戈尔的身形也彻底地稳定了下来。
“我是伊戈尔。
我还有自己的父母。
对,我还有父母。”
伊戈尔出门前神情复杂地看了正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又兴高采烈地攀谈着的娜塔莉亚和自己的安德烈一眼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有比跟他们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
自己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伊戈尔搭上了顺风车,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自己父母的居所。
父母居住在郊外,有个很大的农场,还有个用很多原木做成的又大又结实的木屋。
“塔蒂亚娜,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孩子没有福分跟我们在一起。
他只是重新回到了天国而已。
也许等我们彻底老去,还会在天国再相逢呢。”
伊戈尔“推门”而入,就发现自己的母亲正依偎在自己父亲的怀里。
两位老人此时看起来都有些伤感。
“阿列克谢,你不用安慰我,当年如果不是我太过大意,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流产。
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怀孕过。”
伊戈尔脸色灰白地从父母的房间出来后,良久才勉强打起了精神。
“我还有朋友,我还有同学,我还有仇人,我还有情妇,我还有私生子……”
越说伊戈尔的脸色就越是灰白,伊戈尔的整个身形也变得明灭不定起来。
在一股强烈的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执念下,伊戈尔的身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父母在郊区,所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搭顺风车。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伊戈尔踏遍了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所有地点。
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谁记得有伊戈尔这个名字,没有谁的照片里有和自己的合影。
自己的电话,自己的推特,自己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也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伊戈尔的脸色越发地灰白,他发现自己的执念完全就是无用功。
亲情,友情,爱情,仇人,情人,朋友,自己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都不存在。
所以,自己也真得不存在,自己也不该存在。
于是在一阵明灭不定后,伊戈尔整个人的存在瞬间缩水,原来一米八个子也变成了最多三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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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伊戈尔的脸上,所有的情感也都消失不见,整张脸都变得木然起来。
接着,就像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样,伊戈尔朝着一个冥冥中的方向飞奔起来。
在搭乘了各种顺风车后,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伊戈尔来到了罗曼诺夫庄园外。
此时又过了三天,经过这六天的训练后,所有的护卫都变得脱胎换骨起来。
“攘外必现安内,现在内部已安,且已是兵强马壮,下一步自然要剪其羽翼。”
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方案就是直捣黄龙,但那个方案对姐妹俩来说可能有些残酷。
如果剪除羽翼后,对方缴枪投降,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如果负隅顽抗,那自然还有更激烈的在后面等着。
陆超正准备继续说话,却突然扭头看向庄园门口。
“尤金妮亚,弗拉达,咱们就按照计划的进行就好。
一会我要去洗个澡,你们谁要陪我一起去?”
姐妹俩听见陆超的话后纷纷白了陆超一眼。
虽然已经默认了和陆超的关系,但一起洗澡还是太快了。
“对了,陆,一会我和姐姐要一起跳芭蕾,你要不要看?
我和姐姐都会穿白丝哦。”
跟陆超相处久了后,弗拉达自然明白陆超的癖好。
平时的时候,陆超就总是不自觉地把视线偷摸看向自己和姐姐的腿。
陆超可能以为自己和姐姐并不知道自己偷看的事情,但女生对男生的视线是最为敏感的,尤其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