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认五胡乱华吗?你能否认靖康之变后面的年荒吗?明清的守城战不也是以人为军粮吗?我这个人,向来都不屑于去粉饰太平盛世,我只愿直面真实的历史,以史为鉴。”
“以铜为鉴,正衣冠;以人为鉴,明得失;以史为鉴,知兴替,那么请问你知道了什么?”王一茗想到了后来的一句话——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到我这里温和了一点,改成人员迁移了。”张慈铭坦然的回答着。
“人员迁移?”拐卖还能换成另一个称呼?
“十万湘女上天山。换汤不换药,只不过一个是自愿的,一个不是自愿的,仅此而已,不是吗?”张慈铭很是笃定回答,有一种可怕的犯罪就是,自己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50年,新*省20万老兵打光棍,全国范围内招募了10万未婚女兵,承担文化教育,促进部队文化提升,通过组织介绍与官兵结婚,为新*省建设作出贡献。)
“自从新*省和平解放之后,部队士兵的平均年龄在38岁左右,而且几乎都是内地人,来自全国各个地方。这些士兵从年轻就参军,有的一打就是十几年的仗,导致部队里绝大部分都是光棍。
新*省风俗,本地姑娘不能与汉族人通婚,如果不解决官兵的生活问题,20万的官兵怎么能沉下心来在新疆扎根建设。你怎么能做到的混为一谈。”
曾经,王一茗也不理解这样的行为,但是和一个长辈聊这个话题时,长辈的答案是,如果不这样做,就有可能造反了。
“如果我不这样做,张家村就灭亡了。在这里,可以没有国家,可以没有法律,但是张氏家族的血脉必须延续下去,绝对不能断在我手里。”张慈铭此时更是有理有据。
“如果一个村子要靠这样卑劣不堪的手段才能延续,那它倒不如干脆的灭亡,还能干净点。”王一茗走到张慈铭面前,弯下身子和他对视着。
“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即便你把我杀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后代,我对他们负责了。”
王一茗一把揪起张慈铭的领子,“那些被你们不择手段拐卖而来的女同志们又该由谁来负责呢?”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得必有一失,而且……”张慈铭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斟酌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内容。
“而且什么?”
“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妨打个赌好了!不,夫子曾教导,君子不赌小人不舞,那我就说一个我的猜测吧!
这些女人虽然被你们带走了,但是她们早已没有可容身的地方,原本的家人冷落和外界的流言蜚语不是她们能承受的,所以最终,她们还是会回到张家村的,这里虽然害了她们,但这里变相成为了她们的根。
牲畜这个东西啊,拴的久了,你把绳子解开,它也不知道跑了。”
“你比畜牲都不如。”王一茗松开了张慈铭的领子,碰着他都觉得脏,从里到外的脏。
面对王一茗的斥责,张慈铭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辩驳,“至少,我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张家列祖列宗!”
王一茗冷哼一声,“张家?你知道是谁投的稿件引我们来的吗?”
张慈铭一脸狐疑地反问,“谁?是谁?”
王一茗退后一步,一旁的王凯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你慢慢去猜吧。”
张慈铭脸色骤变,气急败坏地吼着,“如果是张家村的人干出这种事来,那他根本就不配进入祖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