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摇了摇头,笑着回道。
“不叨扰十二公子了,我与师兄想四处游历游历,看看这明度城的人文风光。”
逄豫年闻言并不意外,也不挽留。
“如此也好。”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蓝色玉牌递给余相皖,“这是我府邸的玉牌,凭此玉牌可自由出入我府邸。”
余相皖看着蓝色玉牌上面篆刻着的象征身份的“十二”两个字。
抬眸看向逄豫年。
“多谢十二公子好意,我与师兄心领了。”
余相皖将玉牌用灵力推回逄豫年身前。
“此物太过贵重,十二公子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他与师兄可不想做他的幕僚,即便他的经历听着很令人动容。
可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不说别人,就说他的兄弟姐妹。
除了明度城城主夫人所出的三小姐和七公子稍好一些,其他的哪个不可怜?
逄豫年见余相皖不收,也不强求,将眼前的玉牌重新收回储物戒中。
“那两位道友若有事需要我帮忙的,只管传讯与我。”
“嗯。一定。”
余相皖从善如流,对着逄豫年行了一礼。
“十二公子,告辞。”
叶枕安也适时行了一礼。
逄豫年仍旧一派谦和,即便是回礼也并不显得低人一等,反而如林间风一般温润,他声音清透。
“一路顺风。”
天气清和,旭日当空,暖色的阳光似金黄色的鳞片洒满天地,细碎的透过斑驳的枝桠垂落在地。
树影婆娑,影影绰绰的映射在路过的行人身上。
看着逄豫年离去的身影,余相皖对着叶枕安道。
“师兄,我们也走吧。”
叶枕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嗯。”
走着走着,余相皖觉得身上有些热。
低头才发现叶枕安的狐裘大氅还披在他身上。
如今外面骄阳似流火,全然不似秘境之中冰川那透骨的寒冷。
若不是热,他都忘了叶枕安给他披上的这件大氅了。
余相皖将狐裘大氅从自己身上取下,施了一个清洁术递给叶枕安。
“师兄,多谢。”
叶枕安面不改色的将余相皖递过来的狐裘大氅收入储物戒。
“不必客气。”
随即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余相皖大半裸露在外的白色内衬。
余相皖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不完整”的破碎衣衫。
当时情急之下将被异火灼烧的衣衫斩断。
倒是忘了换衣服。
他也不在意,直接从兰花戒中取出一套雪纱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