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渝王也停下了脚步,折身回去了。聂允紧随其后。
只见没被烧起来的泥墙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贼”字。
聂允心里好笑,这个傅商言真是调皮,面上却是一脸的担忧:“王爷,这等乱臣贼子交由属下前去追查,必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庆渝王在气头上,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聂允要来挣这个表现,那就让她去吧。庆渝王衣袖一甩,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等庆渝王走了以后,聂允便看向穿着下人的衣服混在庆渝王府下人堆里的傅商言。那一身清冷的气质,就算低眉顺目的在人群里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被聂允一下子便捕捉到了。
傅商言看到聂允发现了他,便想趁她不注意悄悄地退了出去,却不曾想她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庆渝王府一段距离。
聂允就这么跟着他,也不说话,也不放过他。
两人就这样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傅商言拐进巷子里,企图甩掉她,不曾料想聂允三步并作一步追上他,把他拦在巷子里:“你要去哪儿?”
“你跟来做什么?”傅商言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问道。
“找你。”
“找我干什么?”
聂允突然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他,直至将他逼至墙角,压低眉眼凝视着他。
“聂允,你别……别过来。”傅商言推搡着她,不敢看她。
突然,双手被捉住,唇上触到两片柔软。仅仅只是双唇相贴,傅商言仿佛全身的神经都受到了刺激,皮肤如针刺一般激灵。聂允此刻也仿佛确认了他的存在一般,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放轻了些,同时放开了他的唇。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聂允柔声问道。
做错了什么?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本来也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为了他与太子抗衡呢?况且这事从一开始,错就错在自己,是自己先动了心,先求她娶他。明明应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她问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么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你为什么要去烧庆渝王府?”聂允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
傅商言看着她,良久,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说道:“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