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离开,病房恢复了安静,沈瓷站在病床旁边注视着季寒洲。
男人闭着眼睛,脸上的血色尽褪,莫名带着几分颓败。
就像醒不过来了。
沈瓷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急忙甩甩头将这种可怕的念头从脑中清除。
她没待多久,转身离开了病房。
秋初的太阳柔和又温暖,近来几天下了好几场雨,温度彻底降了下去,连吹来的风都带着凉意。
窗户被偶尔灌进来的风吹得来回晃荡,发出“哐哐”的声响。
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他全都想起来了。
不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有过去的种种,有关他和沈瓷的所有经历都想起来了。
季寒洲捏了捏眉心,手背一阵刺痛,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针头刺得生疼。